第(2/3)頁 沈安竹低著頭沒說話。 趙忠全絞盡腦汁:“孫家當年的確是做錯了事兒,可那時候你還小,也都跟你沒關系?!? “你此番協助我查案,主動提供證據,如此可算作是為先人戴罪立功,等到了京都,我會在皇上的面前為你求情,不會牽連至你的。” 禍首幫兇已亡多年,枯骨成灰。 唯一的后人不曾以惡行獲利,那就不必罪及。 趙忠全對著徐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此時瞧著沈安竹蒼白如紙的臉色,罕見的溫和:“別怕?!? “咱們是有證據的,名正言順行事有章,我會保護好你的。” 沈安竹看起來很想露出個笑,努力半晌只是勉強提了提嘴角。 她在趙忠全擔心的目光中,輕飄飄地說:“大人不必憂慮?!? “我會活著跟你們到京都作證的。” 不辨孫家無罪,因為做錯的事兒勢必要付出代價。 孫家的富貴建立于無數鹽工的血汗之上,當年不亡,如今也要下地獄賠罪。 她只求可讓滅了孫家滿門的真正兇手問罪伏誅。 惡人共亡。 所有做錯事兒的人,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聽出她話中的狠意,趙忠全無可奈何地嘆息出聲。 “權勢利益之下,命如草芥骨似塵埃?!? “越界者,終是難活,無人可免……” 是非因果不會立竿見影,但善惡終有報,輪回一線自是不假…… 沈安竹聞聲眼睫撲閃,疲憊地靠著車壁不再說話。 馬車的速度比不得騎馬快行,回去的時間被直線拉長了不少。 一路上他們遇上了數次官府的搜查,每一次趙忠全的心都會懸到嗓子眼,等搜查的人撤了,才驚覺自己早已是一身的冷汗。 車輪滾滾向前,趙忠全坐在車架上四下看了一圈,確定不會有人注意到后壓低了聲音說:“鹽匪?” “鹽匪不都在青城山上嗎?總督府下發的緝拿令是在抓誰?” 一日遇搜查三次,比起他們趕著出去時嚴了不少,空氣里緊繃的都是肅殺冰冷。 趙忠全回想著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眉間漸起凝色:“白成仁他們是不是想對青城山的人下手了?” 徐璈答得懶洋洋的:“這不是在為欽差大臣趙大人抓兇手呢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