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來西北最主要的目的確實不是農耕之道,可誰會嫌手里的銀子多呢? 關口內外的商隊他要,桑枝夏獨有的農莊運營之道,他也要。 桑枝夏從他手中弄走的那些銀子不算什么。 再過些時日,他都會加倍討回來的。 至于桑枝夏…… 彭遠亮眼中閃爍起殘忍的陰郁,腦中滑過桑枝夏那張動人心魄的臉,指尖無聲蜷緊:“我只等著她哭著跪下求我的那一日……” 等到那時,且看桑枝夏還怎么傲! 北城中彭遠亮大刀闊斧地開始動作,初步形成的商會已經制定出了一系列運輸貨物的渠道,波瀾暗起。 與此同時,桑枝夏稍稍掀起頭頂披風的帽子,瞇眼望著空中不斷打旋落下的雪花,笑著伸手接住了一小簇:“又是一年了啊。” 這是她到西北的第四年了。 一個完全陌生的苦寒之地,變成一個在血肉里難以分離的故土,原來需要的只是短短四年。 除夕是一年中最要緊的大節日。 故而一大早天還沒亮,村里的人家就陸續響起了炸鞭的響聲,雞鳴狗叫鬧作一團,晨光未起,空氣中就先暈開了一股快樂的安逸。 農場門口的紅鞭是村長親手點的。 白雪覆蓋的黑土上覆了一層碎落的艷紅,滿地的鮮艷都遮不住村長面上的喜氣:“這早上的頭一掛鞭是最要緊的,破舊迎新的好兆頭呢!” “農場之前遭了人禍,趕著在這節骨眼上好生鬧一鬧,來年定是風調雨順的什么都好!” 桑枝夏笑眼彎彎地看著村長:“您說得好,那定然錯不了。” “我讓人宰的豬都分好了,家里的可收到了?” “收到了收到了。” 村長歡喜得滿臉冒紅光,哈哈笑著說:“你一大早就讓人送去了那么老大一塊肉,這會兒說不定都被你嬸子洗涮好下鍋烀上了。” 村長樂呵完又想到今日從農場不斷送出去的豬肉,咋舌道:“我聽人說今日宰了十頭豬,全都拿出去分了?” “你這丫頭對村里人未免也太實在了,哪怕是討個吉祥意的,也用不著一次送那么多啊!” 徐三叔的釀酒坊生意紅火,每日多出來的酒糟不下千斤。 有了數量充足的酒糟,混了谷糠等物熬出的豬食每日頂飽了喂,農場里的豬養得個個膘肥體壯,隨意拉出來一頭都不下二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