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多數時候,徐璈跟桑枝夏大小事都互通有無,關上門夫妻少有隱瞞,絕對說得上是和睦。 只是有些事情,徐璈一直有意無意的在瞞著桑枝夏一些細節,這一點桑枝夏一直都知道。 但這事兒跟別的不一樣。 桑枝夏皺眉說:“那邊要是出事兒了,你不許瞞著我。” 徐璈筆尖微頓,放下筆走到握住桑枝夏的手,低低地說:“枝枝,若有國喪,那便是天下皆知,但現在沒有。” 換句話說,京都春狩中最要緊的人還活著,事情也并未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 桑枝夏眸色閃閃,看著徐璈沒接話。 徐璈索性在腳踏上坐下,抻上了腿靠在桑枝夏的身上,懶懶地說:“皇上在春狩中意外受了傷,不曾傷及性命,如今大約是在深宮休養,太子脫了軟禁,施監國之責。” “意外?” 桑枝夏咂摸著這兩個字的微妙,挑眉道:“是太子干的?” “是多方人馬的慫恿下,太子才做的。” 弒君是可顛覆國本的大罪,哪怕貴如太子,想拿起殺父的刀也沒那么容易。 為了達成春狩上送陛下歸西的目的,遠在京都的白子清,尚在嶺南的江遇白,以及在西北的徐璈都出了一份兒力。 為的就是煽動太子動了心思,把心思變成行動。 只要太子真的有了弒君之舉,那可論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到那時江遇白拿著太子弒君的罪證,再以清君側的名義揭竿而起,自嶺南出兵絞殺反臣太子,為先皇報仇也就師出有名。 只可惜…… 徐璈遺憾地嘆了口氣,不屑道:“那廢物黃豆大點兒芝麻膽,敢有反心弒權臣,卻瞻前顧后做得不夠狠絕。” “皇上沒死,太子也沒明著反了。” 亂臣賊子之名不立,預想的大好局面潰敗,那就只能接著忍。 徐璈無不扼腕地閉上眼說:“可惜了,沒死了。” 皇上沒死,庇護東宮的大旗不倒,太子監國手腕滔天,旁人的話更是難以送入皇帝的耳中。 這招棋算是廢了大半。 桑枝夏心頭微驚很快鎮定下來,但仍是覺得有地方不太對。 徐璈不是沉不住氣的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