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桑枝夏有些過意不去,沈安竹倒是樂在其中:“我生來就不是那能享得了清閑的命,東家要是真讓我閑著,我只怕也難得如今的自在。” “您信得過我,那我必當竭盡所能。” 沈安竹留下,孟培也留下。 桑枝夏不知道徐璈給孟培留下的任務是什么,自己也無心多問,只在沉吟后說:“如果西北出現任何差池,記住自保為上。” “什么東西都是虛的假的,命留住了,萬事都可說來日方長。” 沈安竹和孟培低聲應是,見桑枝夏沒什么要說的了,沈安竹笑著說:“老村長他們前幾日還問我,您打算離開西北的話,大概什么時候走,瞧樣子大約是想送送,您看方便透露嗎?” “不用。” 桑枝夏撐著額角苦笑:“這事兒我不打算聲張,何必鬧得那么難舍難分的?” “我們走了以后,村中要是有什么生死大事兒,喜訊來往,你以我和徐璈的名義都去送一份兒禮,遇上什么事兒能搭把手的別含糊。” “還有就是村里的學堂。” 桑枝夏正色說:“當初建學堂的時候我就承諾過,這些孩子讀一日,我就管一日,這話長期有效。” “往后學堂那邊你多照應著,之前許諾過的銀子該給多少是多少,從賬面上出即可,別的你看著做主。” 沈安竹從善如流地點頭,桑枝夏又想到什么提什么,斷斷續續地叮囑了一些細節,等把沈安竹和孟培打發出去,日頭已經移向了正中。 桑枝夏一夜沒合眼,這時候困意過了,也不急著去補眠,只是坐在院子里翻看沈安竹之前送來的賬冊。 單就資產而言,徐璈其實都不清楚桑枝夏手中到底有多少,徐璈也從不過問這些,只曉得在需要幫忙的時候跟著使勁兒。 扎根西北經營的幾年內,桑枝夏手中的產業遍地開花,從女子用的妝粉胭脂皂花,延伸到藥材糧食茶葉布匹,甚至是遍布南北的酒樓茶肆酒坊,處處都有。 光是就各處合并而來的每日進項,桑枝夏手中流淌過的銀錢數量,就足以讓一家人一輩子不愁吃喝用度。 可哪怕是這樣,桑枝夏也仍是覺得不夠。 這次舉家遷移嶺南,那里對他們都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哪怕有了徐明輝走在前頭鋪了路,他們過去的起初大約也不會萬事順利。 而徐璈接下來要跟著做的事兒實在大逆不道,除了必有的雄心壯志,做底氣的銀錢也必不可少。 桑枝夏腦中閃過江遇白的人之前送來的東西,摩挲著指腹思緒蔓延到了不知去向的遠方,提筆在紙上寫了短短的幾行字。 徐明輝來信說嶺南的農場開辦得很是順利,莊稼的長勢也極好,那除了糧食,嶺南就沒有別的長處了嗎? 嶺南的氣候濕潤,常年氣暖,這樣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也許還能再做點兒別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