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文秀放下車簾,看著歪在自己身邊睡著的徐錦惜,笑得感慨:“我就說,治這幾個孩子還是夏夏有辦法。” 苦口婆心開導(dǎo)了半日一點作用也無,桑枝夏一出手一連串地都哄好了。 徐二嬸也松了一口氣,擺弄著手里的針線說:“還是夏夏有招兒。” “不過話說回來,咱家這些孩子其實都服夏夏的管,在他大嫂面前,一句話比我說十句都管用。” “也萬幸是還有一個說了管用的。” 徐三嬸好笑道:“不然就這一個個的都跟犟驢似的,誰瞧見了不頭疼?” “對了,夏夏她娘和陳允她娘在一個車?yán)飼粫o趣?要不去把她們也叫來湊趣?反正車是夠?qū)挸ǖ模鄡蓚€人也坐得下。” “不用。” 許文秀幫著徐二嬸理了理絲線,好笑道:“這兩人是一樣的性子,在一處比跟我們一起自在。” “等這幾日過了,再慢慢往一處湊也行,不急。” 被說到的謝夫人和劉清芳在中間靠后的一輛車?yán)铮嚰軟]前頭的幾輛那么寬敞,可兩個人坐著倒也足夠。 劉清芳的確是更喜歡謝夫人的柔婉。 許文秀她們幾人當(dāng)家做主慣了,再好的性子也難免不自覺地帶出幾分強勢,但是謝夫人不同。 她跟謝夫人在一處的時候,也能自然而然地找到更多的話說。 謝夫人自己的心里也惴惴的,不過女兒兒子都在身邊,到底是比劉清芳多幾分踏實,柔聲勸道:“我知道你心里記掛陳允他爹和爺爺他們,可你也要多想想,他們當(dāng)初決定將你送來這兒的深意。” “陳允這孩子現(xiàn)在長得極好,來日讓他們這些人見了,保管只有多的歡喜,不會有半點別的,放寬心。” 謝夫人雖是不管外事,但聽桑枝夏偶然間提起的只言片語也猜得出,陳家此刻在京都的日子大約很不好過。 如此情形下,能保全得陳允這個獨苗,能讓這孩子免于被幽禁的痛苦自在于外,這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了。 劉清芳被顛沛勾起的愁緒無聲散了許多,忍著淚說:“可說呢。” “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我起初想的好了不知多少,是我不知足惹夫人笑話了。” “瞧你這話說的,這有什么可笑話的?” 謝夫人自嘲道:“清芳啊,要是不把心放寬些,我這樣的卑賤之人,可比不得旁人的自在。” “你且看我就知道了,豁得出去往前踏一步,什么都會變好的。” “你就聽我的,安安心心的,之前不是還說好奇嶺南的荔枝是什么味兒的么?等這回到了地方,咱們多花些銀子多多地買了回來,關(guān)上門好生嘗個滋味,也免得總是看著書里寫的,到底是自己不曾嘗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