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糯糯兩眼冒星光,雙手舉起被自己啃得稀碎的糖人,脆生生地說:“爹爹吃!” 元寶也不甘示弱地趕緊狂遞:“我也昏爹爹吃!” 兩小只熱情相邀,徐璈實在是盛情難卻。 等挨個啃了一口都有了交代,徐璈只覺得自己的嗓子眼里泛出來的都是一股膩歪的甜味兒,順著喉頭直往心尖上最軟的地方滴。 桑枝夏聽到徐璈含混嘀咕了一句太膩了,忍著笑說:“不膩一下,怕你被扣了銀子心里苦。” “現在不苦了吧?” 徐璈笑得眼尾彎起:“不就是一年的工錢么?我有夫人養著,財大氣粗得很,不在乎那點兒碎銀子。” 別說是一年的,就是罰十年的徐璈也認。 這口惡氣不出,他很難放心再出門。 關于左家的事兒以及自己在左家具體做了什么,徐璈回到家就一個字都沒提。 桑枝夏見他不想說也懶得問,等著徐璈帶著兩個小娃娃在泥人攤上選好了各自想要的,才慢悠悠地說:“我都跟祖父商量過了,等你這次再出門,咱們一家都搬到茶山那邊去住一段時間,沒什么太要緊的事兒的話,暫時就不回這邊了。” 徐璈頓了下:“枝枝?” “也不光是為了讓你放心。” 桑枝夏看著徐璈一起買下的三個泥人忍不住笑出聲,接過自己的那一個解釋說:“也是我自己心里不踏實。” 風浪既起,人越多的地方,不安定的因素也就越多。 桑枝夏不想讓家中的任何一個人冒半點險。 茶山那邊的竹樓之前是太小了些住不下,這段時間擴建的成果很是喜人,一次把全家人搬過去都綽綽有余。 那邊遠離城鎮,居在群山環繞之中,平日里除了在茶山和農場干活兒的人,十天半月都見不到一個面生的人出現。 那樣的地方遠離喧囂風險,也更多一份別處難有的靜謐。 當然也更安全。 桑枝夏不緊不慢地說:“我之前就跟婆婆和三叔他們說過,城里住著悶熱嘈雜,倒不如進了山清凈,他們也都是這個意思。” 除了要看顧鋪子分不開身的徐二嬸和徐三叔夫婦,剩下的人都會跟著桑枝夏一起進山。 徐璈喉頭上下滾動,深深吸了一口氣后捏了捏桑枝夏的耳垂,低聲說:“枝枝,我會活著回來的。” 不管發生什么,他一定會活著回來。 桑枝夏笑著嗯了一聲,碰了碰徐璈的胳膊示意他往前走:“你當然會回來。” “只是我不想讓你在外頭的時候,還要為家里的事兒操心。” 因著徐璈干的是腦袋懸在刀尖上的活兒,家里的人其實一直都很擔心。 許文秀和徐二嬸她們背著人商議了幾日,特意選了個黃道吉日,一起出動去了王城中最具盛名的一座寺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