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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封里是四千塊錢，一支四位數的鋼筆。

    錢是她在徽園打麻將他救濟的，鋼筆是補的見面禮，他那枚玉吊墜的牌子比較小眾，程禧不曉得價格，只好買了鋼筆，商務人士辦公簽字很實用的禮物，又不像腕表、領帶之類的特殊含義，惹他誤會。

    “胡生。”葉柏南頓了一秒，“是你新一任相親對象嗎。”

    “是周阿姨介紹的。”

    他神色慎重，權衡了一番，“我無意冒犯你，也無意泄露他人隱私，只是恰好碰上，提醒你。”

    咖啡廳的門開了又關，瓷磚地濕滑，顧客摔了一跟頭，撞到程禧，葉柏南伸手護了她一下。

    “胡生不適合做丈夫。”他斟酌許久，擠出八個字。

    倘若不是程禧清楚內幕了，乍一聽，真聽不出葉柏南的弦外之音。

    她點頭，“謝謝你的提醒。”

    葉柏南生怕她不理解，盡量捅破得更明朗，“他不適合女人，別耽誤了你一輩子。”

    “謝謝。”程禧答應胡生不亂講，自然要兌現，葉柏南講是他的自由，她不能講。

    “打算去哪里？”

    “我去蛋糕店買吐司。”

    葉柏南掃了一眼道旁的車位，“有你的車嗎？”

    “我剛考完駕照...”她不好意思，“天氣差，我不敢開車上路。”

    “我車出故障了，司機正在修，先送你去蛋糕店，再送你回家。”葉柏南很大方，很紳士，程禧明白，他是在彌補。

    他越是體貼周到，周夫人越是沒辦法怪罪葉家，反而要和葉太太維系友好關系，彰顯周家的風范。

    “其實你不用這樣。”她更不好意思了，“相親有成功就有失敗，誰也不欠誰的。”

    葉柏南笑了一聲，“我可以問一句失敗的原因嗎？”

    程禧不禁蹙眉。

    這個男人應該不是推卸責任的男人，分明是他沒相中，卻推諉給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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