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傷在右臂,早晨回府臨時包扎了一下,就穿上喜服迎親去了。 他說過,世間萬物都阻擋不了他娶她的決心。別說傷個右臂,就是一箭穿心,他也得爬過去。 好在,順利成親了。 鮮血把他褻衣的袖子全染紅,還浸出了喜服。 喜服是大紅色,不注意倒是不易察覺。 只時安夏在喝合巹酒時,發現岑鳶手臂處喜紅變了顏色。且他抬腕,分明吃力。 剛一喝完合巹酒,他就要跑,這不是去處理傷口又是什么? 西月用剪子剪開岑鳶褻衣袖子,不由得驚呼,“這么深的傷口!” 時安夏震驚地看著從手腕處直延伸到肩胛骨的傷口,還正不停往外滲血。 也不知,到底是個什么慘烈狀況。 她想詳細問問,又顧著今兒是喜慶日子,終究將一連串疑問吞下肚。 岑鳶自已有金創藥,西月只管替他清理傷口止了血,上藥包扎。 這一通下來,便是折騰了大半個時辰。 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把幾個丫環嚇壞了。 哪見過這陣勢啊! 北茴心思活絡,“聽那意思,昨夜要不是姑爺守在外頭,咱們姑娘……” 南雁也嚇得臉色雪白,“是哪個殺千刀的要害我們姑娘!” 紅鵲直接嚶嚶哭了,“我就說姑爺是個好的!” 西月走出來,心還在抖,“傷口都看到骨頭了,姑爺愣是一聲沒吭,還跟姑娘說笑。把咱們姑娘氣得喲。” 東蘺是個直腸子,沒聽懂,“姑娘氣啥?” 這回,連南雁這么笨的都聽懂了,“氣啥?氣姑爺不先好好包扎傷口唄。這都拖一整天了!” 西月嘆口氣,“姑爺怕誤了迎娶姑娘的吉時。” 紅鵲也嘆口氣,抹了把淚,“我就說姑爺是個好的嘛。” 岑鳶從喜房里出來,囑她們好生伺候好夫人。 是了,現在不是姑娘,是夫人了。 岑鳶眉眼帶笑離去。 傷不痛了。 其實他這一整天都感覺不到痛,是喝完合巹酒時才發現血滲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