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古海容又名烏容,表面是暉州在京的生意人,實則祖籍為宛國陶山。他在北翼行商多年,和洛家商隊也打過交道。 時安夏不得不懷疑李天霖的死跟福壽膏有關。她就算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李天霖親手搞了個烏龍赴死。 這頭,作為一個合格的內應,陸桑榆肯定得想法子通知李家,《翼京周報》新一期會大篇幅宣傳福壽膏的危害。 他依舊去了陳濟康家,知會了一聲。至于陳濟康如何通知李家,那就是陳家的事了。 反正到時消息沒傳到,李家也怪不到他陸桑榆頭上。 陳家得了陸桑榆的消息,也是萬般為難。這日傍晚時分,陳濟康就逮著個空隙,鬼鬼祟祟上了李家的門,找上李長風。 那會子李長風死了嫡長子,家里正辦喪事呢。一整日都在南來北往的賓客中穿梭,陡然看見陳濟康,便是差點氣歪了臉。 他把陳濟康拉到偏廳低吼,“你來做什么?不是說了讓你不要表現出跟李家有來往?” 陳濟康委屈啊,就像那見不得人的外室,“李大人,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事出緊急,必須要跟您報備一下。” 李長風垮著一張臉,怒瞪著他,“什么事?” 陳濟康不敢廢話,“陸大人來通傳了消息,說《翼京周報》下一期會宣傳福壽膏的危害,叫您及早做準備。” 這能有什么準備可做的?李長風的心思現在還停留在皇太后要換人上位的憤慨中,又因殺了李天霖母子,擔心皇太后怪責,聽到陸桑榆傳來的消息,并未覺得多有用。 他是一點都不知道被殺掉的李天霖已經把大批福壽膏搬進了李府,鼻子冷哼一聲,“知道了。以后不要親自來找我,省得讓人看見。” 陳濟康委屈巴巴地從李府后門出去了,越想越悲傷,無端想起有岑鳶掌舵的日子,自己過得是多么愜意。 無須看人臉色行事,岑鳶就幫他把事兒安排好了。無須他操心,岑鳶就幫他把銀子賺回來了。無須他提醒,岑鳶就為他實現了夢寐以求的階層跨越。 一切,都像一場夢。 如今才知,要和這些所謂的權貴打交道,是多么艱難。卑躬屈膝,忠心耿耿,都換不來一丁點回報。 他怎么都想不通,不就是因為女兒們喜歡上了岑鳶嗎?怎的就決裂了呢?怎的非要走到這一步呢? 陳濟康懊惱地上了馬車,讓車夫繞去了如意街九號。 馬車停得遠遠的,看見少主府門前兩頭石獅子威風八面。一個婢女帶著一只黑狗從門里出來,向著建安侯府的方向而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