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雖前一刻還在跟老友說,一直懷疑當年死的是岑勉。可又哪里能真的奢望,恒帝還活在世上? 吳賢文震驚地看著眼前出落得風姿卓絕的男子,若非熟悉到了一定程度,是很難將之與十年前那個少年相聯(lián)系。 此子眸色如墨,眉間淡淡一道疤痕。那道疤痕其實已很淺,卻因他長得實在太白了些,依然能讓人一眼看見。 他氣場內斂,卻難掩天生貴氣,舉手投足間無一絲這個年紀應有的輕佻和飛揚。 岑鳶一開口,便如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太傅別來無恙。” 這般無遮無掩,淋得人全身濕透,涼意漫卷。 竟一點都不掩飾的嗎?吳賢文瞳孔巨震。 在前一刻,他雖說得肯定,覺得自己熟悉恒帝的每個動作,可到底只是猜測。誰會想到他們死去的恒帝竟然在北翼當駙馬? 吳賢文不由自主站起身,甚至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就那么盯著他的臉看,“你,真的是……” “是。我是恒帝岑鳶。”那位史上在位時間最短的短命小皇帝。 岑鳶沒有拐彎抹角,“得知太傅在使臣名單里,學生日夜期盼與太傅能見上一面。今日,終得如愿。” 他說完,向著吳賢文就雙腿跪了下去。這是師生禮。 他于現(xiàn)代穿越而來,理當代替原身向老師磕頭謝師恩。一日為師,終生為師。 吳賢文卻是老淚縱橫,連忙側開了身子,泣不成聲,“臣,不配啊。” 他游歷山川后,如今又輾轉回了朝堂,不止在翰林院修訂文冊,還一改早前隱世風格入仕做了禮部尚書。 他如今位高權重,翻云覆雨。 他和王易都是這次梁國使團的使節(jié)領隊,手握使節(jié)的最高權利。 于恒帝而言,吳賢文無論出于什么理由,都算得上背叛。 岑鳶利落起身,默了一瞬,“太傅不必如此。太傅花了八年的時光在外游歷,深知百姓疾苦,更知朝廷政令不達才使得地方官吏貪腐成風。太傅以己之力抗衡,差點命喪巖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