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鳶看著打了圈的名字,并沒有過多的驚異。他安靜坐著,默了好一瞬,才將紙拿起來撕成碎片,淡淡道,“父皇,下婿告退。”
明德帝其實還想和岑鳶說點什么,可一想起此子上一世受的苦痛,就覺得所有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千言萬語化成一句,“陪朕下盤棋吧?”是那樣陪著小心,“朕保證不毀棋局,不生氣,朕也不逼著你讓棋了。”
岑鳶冷哼一聲,“你這人當皇帝還行,棋品,呵,跟三歲稚兒無異。”
明德帝被說了果然不生氣,“朕改,改改改!陪朕下一盤?”
“不陪,夏兒……和她母親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岑鳶恢復了一貫喜歡嗆他的樣子,見他氣結,便是挑眉笑起來,“你要跟我一起回家嗎?”
明德帝有些扭捏,“這,不好吧?”
“那就算了。”岑鳶轉身就出了御書房的門。
明德帝:“……”
就,好氣啊。這女婿不厚道得很。
須臾,齊公公喜滋滋跑進來,“主子,駙馬爺在外頭等您呢。您要跟他一起去少主府用膳嗎?”
明德帝清咳一聲,“讓他等著!朕換了常服就來。”
不能再扭捏了,再扭捏就去不成了。他回朝陽殿換衣裳回來時,九皇子正在跟岑鳶玩。
“賣炭翁賣炭翁,你教我射箭吧?好不好?”九皇子看著岑鳶,眼睛閃爍著小星星。
岑鳶懷里抱著只白色小狗,軟軟的爪子,毛茸茸的腦袋,還呲牙咧嘴朝人汪汪叫。
他揉捏著小狗的小耳朵,瞧著九皇子,搖搖頭,“你不行,吃不了苦,且太胖。”
九皇子低頭看自己圓滾滾的身子,“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