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茴等人知時安夏愛干凈,也每日都給她擦身。
隔三岔五,唐楚君親自領(lǐng)著北茴幾人一起給女兒沐浴,把她收拾得香噴噴,水靈靈的。
除了沒醒,看起來真就是和醒了無異。
但終究,沒醒就是沒醒。及笄都過了,眼看已進入冬季,時安夏還是沒醒。
這日,唐楚君讓鐘嬤嬤把岑鳶叫到了余生閣的正廳。
岑鳶抬腿跨進屋,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太對。
他倒不驚慌,因為他剛從時安夏身邊過來。
只要不是時安夏出事,于他而言就不是什么大事。
不過唐楚君找他,除了關(guān)于時安夏,還能有什么別的事?
他站在岳母大人面前,恭恭敬敬行了禮,“小婿給母親請安。”
“鳶兒你坐。”唐楚君輕聲道。
岑鳶站得筆直,“母親您說,我站著就行。”
唐楚君抬眸,仰望著他,想起第一次談成親的意向,也是這樣。
她那時嫌他站著,像一座巍山懟在面前,便道,“還是坐吧,你太高了,我看著頭疼。”
岑鳶似乎也想起了這句話,頓了一下,還是坐到了唐楚君下首,“母親可是對小婿有什么不滿?”
唐楚君一聽這話,立時紅了眼眶,揮了揮手,哽道,“母親對你是一萬個滿意。”
“那您直說。”岑鳶垂著眉眼。其實他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事了,“母親是希望小婿離開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