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岑濟死了?時安夏指尖微頓,抬眸帶著疑惑望向岑鳶。 男子玉立在燈影里,發梢還滴著水,順著脖頸滑入衣領,在凈房帶出的霧氣中泛著微光。 她放下賬冊,伸手接過他手中的帕子,輕聲道,“坐下。”又問,“怎么死的?” 他依言而坐,背對著她,肩線緊繃如未歸鞘的刀。 時安夏指尖穿過他潮濕的發,帕子卷住一縷發絲,慢慢絞干水痕。 “岑濟死在野風谷,離梁國界碑不過數百步。”岑鳶語氣平淡,像在說氣候的冷暖,“宛國人動的手,想嫁禍給北翼,意圖挑起兩國爭端。” 帕子吸飽了水,沉甸甸的。時安夏換了一角,繼續擦拭,“后來呢?” 岑鳶淡淡道,“我的人善后了,留下一個活口。你得把這功勞算到趙椎身上去。” 夫妻二人合計了半宿,又纏綿了半宿。公事私事都不耽誤,只耽誤困覺。 次日,頂著青黑眼圈的時安夏差人去尋岑澈。 岑澈對謝槐炫耀,“瞧,我在公主跟前獨一份。她一到鐵馬城就差人尋我,你謝家還得靠我。” 謝槐卻擔憂,“莫不是公主知曉了你的身份?” 岑澈擺擺手,“那不能。” 公主笨,她手下的人忙,誰會來查他一個忙著救災的人? 他自瀟灑去了重陽行館。 謝槐不放心,撂下手中事務就追著來了。他眼皮跳得慌,總覺得欺瞞公主是死罪。 他在行館門口追上了岑澈的步伐。 岑澈皺眉,“你怎的一刻都離不得我?” 謝槐揪著他的衣袖到了門口石獅旁,壓低聲音道,“我要去跟公主自投,把事實真相都說出來。” 岑澈氣得眉心直跳,推了一把謝槐,“你敢!”又怕把對方惹毛了,只能軟了聲,“你跟我一起進去見公主,行了吧?但你不能亂說話,否則你謝家滿門不保。” 謝槐說“自投”也是一時沖動,見對方低了頭,就悶悶應下,“那我跟你一起去見公主,聽聽找你是什么事。” “當然是好事。”岑澈滿臉自信。 二人入行館,門房早得了交代,為其領路。 行館大,但不奢華,里頭物件有些老舊了。 岑澈跟謝槐低聲叮囑,“晚些時分,你把這行館里頭的物什都給公主換新的。別舍不得銀子,爵位重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