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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說不出來話了，他甚至感覺不到疼，唯一的念頭就是。

    他要死了。

    原來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是這種感覺。

    意識很強烈。

    因為無能為力，所以倒也坦然。

    “宋栩你說什么？你不要說話，你閉嘴，別他媽說話了！”

    宋珂已經哭起來了，因為宋栩只要張嘴就會有大口大口的血從他嘴里涌出來。

    她擦都擦不完，地上很快就是一灘。

    安南笙走了過來。

    她也早已經淚流滿面，渾身冰冷。

    心里非常難過，可是潛意識又不相信這是真的。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啊！

    看到她，宋栩笑了。

    “真……真……好……”

    真好。

    他想，安總沒事，九爺也沒事，真是太好了。

    安南笙抓住他的手，聲音都在發抖：

    “宋栩，你不會有事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你堅持住。”

    宋栩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神滿是眷戀。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宋栩知道他要被送去搶救了。

    他知道他活不了，因為他腹部已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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