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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山的眼底燃著怒火，都要噴出來了。

    “我的人都敢動，找死！我明天就幫你廢了他們！”

    彭姿見楚山還愿意袒護自己，高興極了，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好！多找點人！我們一起廢了他們！”

    夏依依茫然地看著他們，顫聲問，“不應該報警嗎？我們還是報警吧！私下械斗，是犯法的！萬一把對方重傷，你們也會吃官司的！”

    “你懂什么！”彭姿推了夏依依一把，把夏依依推坐在地上。

    “不是你被欺負，你當然說的輕松！還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和楚少爺起沖突，讓他們敢對我下手！”

    夏依依吃驚地看著彭姿，“怎么能怪到我身上？彭小姐，我很同情你今天發生的事！但報警才是正確的解決辦法！”

    “你想讓所有人知道，我今天被欺負了嗎？我以后還怎么出來混？他們又沒得手，充其量關幾天就會被放出來！對他們的懲罰太輕了！”

    “那就……”夏依依腦子飛快運轉，終于想到一個好辦法，“讓他們給你道歉！誠懇的道歉！總比打架好吧？私下打架是不對的！不管傷了對方，還是傷了你們都不好！”

    “你是小學生嗎？還道歉？幼不幼稚！”彭姿鄙夷地呸了夏依依一口，仿佛在看什么老土鱉一樣，“怕打架，出來混什么！敢把歪主意打到我身上，我就要讓他們知道是什么慘痛的下場！”

    夏依依還想說什么，被彭姿一把推開，她一把拽住楚山，哽咽解釋，“楚少爺，他們真的沒有得手，相信我，我還是干凈的！”

    楚山還是第一次見到彭姿如此狼狽，彷徨又無助的樣子，像個受驚的小鹿。

    他蹲下來，幫彭姿裹緊身上的外套。

    “我知道！我先送你回去，我會幫你教訓他們！”

    彭姿抽噎著，輕輕依偎在楚山懷里，忽然一把抱住楚山，放聲哭起來。

    “我以為你不會管我了！嗚嗚……我剛剛嚇死了……幸虧你來了……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不會和我絕交的對不對？”

    彭姿哭得肩膀顫顫，我見猶憐。

    向來像個女漢子一樣的彭姿，第一次如此脆弱嬌小，楚山一時間不忍心將她推開。

    輕輕拍了拍彭姿的背，輕聲安撫，“什么絕交！這么多年的朋友，哪有那么輕易絕交的！好了，不哭了，先送你回去。”

    彭姿抽抽搭搭地靠在楚山懷里，一起往巷子外走去。

    路口的路燈，照得街道通明。

    夏依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隱約間好像看到彭姿對自己投來炫耀得意的目光。

    等她正眼看過去的時候，彭姿已滿眼淚光，可憐弱小極了。

    楚山送彭姿上車。

    彭姿喝了酒，不能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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