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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很大。溫黎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他淡淡開口：“冰箱里沒什么吃的。我下樓去買點，你想吃什么？”

    溫黎搖頭：“算了，你別給我買了。我想吃的，你都不會給我買的?！?

    霍遠琛說：“你先說說，想吃什么？”

    溫黎便說：“我想吃螺螄粉，加臭加辣那種。出了小區左拐就有一家?！?

    “知道了?！?

    霍遠琛換鞋去給她買早飯。他倒不擔心她趁機跑了。她這個人，一旦不喜歡了，翻臉比翻書還快，她這會兒肯定不想再和程陽有所牽扯，躲在他這里，可比她回去被程陽堵到，再拒絕程陽一次省事多了。

    他找到了溫黎說的那家店，站在門口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緊皺著眉，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站在店門口要了一碗螺螄粉。

    拎著飯盒回去的路上，他一直不敢深呼吸。拿給溫黎的時候，也是身體盡量后傾，生怕離得太近被臭到。

    溫黎接過飯盒，走到陽臺去吃，把陽臺門拉上了。

    霍遠琛坐在客廳等她。等了一會兒察覺到不對勁，往陽臺方向看了眼，溫黎背對著他，一動不動的，并不像在吃東西的樣子。

    他再看向茶幾，原本放在那里的一包紙巾不見了。

    他站起來，拉開陽臺門，蹲下身，掰著她的小腦袋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果然不出所料，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全是淚，眼圈紅彤彤的，跟兔子似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霍遠琛抽了張紙巾給她擦眼淚，挺不是滋味地說：“你跟我分手的時候，也沒見流這么多淚。為了個騙你的渣男，哭成這樣，值得嗎？”

    溫黎邊吸鼻子，邊說：“你們半斤八兩，都是渣男，誰也別看不起誰。”

    霍遠琛冷嗤了聲，說：“他比我渣多了，你還幫他說話呢。怎么不見你幫我說句話？”

    溫黎撇了下嘴，雖然沒說話，但顯然是不同意他這話的。

    她掙脫開霍遠琛的手，低頭去吃她的粉，剛吃了沒兩口，眼淚又流出來了，吧嗒吧嗒往湯碗里掉。

    霍遠琛遞紙巾給她，語氣挺不耐煩地說：“差不多哭哭就行了，你又沒真跟他在一起，為他哭這么傷心干嗎？”

    溫黎反駁他說：“我才沒有為個渣男哭，我是被辣哭的?！?

    霍遠琛挑了挑眉，很敷衍地說：“嗯，你是被辣哭的?！?

    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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