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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黎并沒有搭理他。她轉身，想要走。

    他跟在她后面，說：“我不是在施舍你什么好處，或是想用這種方法挽回你。只是正好能幫上這個忙。反正他們的攝影代理權下個月就要到期，與其讓給別人，不如幫你拿到。”

    “不用了。”溫黎停下腳步，很禮貌地拒絕他，“在商言商，比起拉交情攀關系，我更希望我的每一筆合作，都是憑實力談成的。”

    霍遠琛并不贊同她的說法：“既然在商言商，就更該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你拒絕我的提議，只是因為已經在心里否定了我，因為看不慣我這個人，對于我的提議也下意識拒絕。”

    溫黎沉默了一會兒，點頭：“你說得對。我確實是因為不想和你有任何牽扯，才拒絕你的提議。這樣的理由，足夠充足了吧。”

    霍遠琛皺眉：“你這樣可不理智。明明答應我，才是更明智的做法。”

    溫黎哂笑：“我一向不夠理智啊，我要是足夠清醒理智，也就不會在霍教授身上浪費那么多時間了。”

    他剩下的話，被她堵得死死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我走了，還有事。”溫黎朝他笑了笑，毫不留戀地往前走。

    他沒去追她，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目送她遠去。

    她前面有人擋住了她的路，他剛想出聲提醒，那人就轉過了身。

    是陸柯。

    看見她過來，很自然地張了張雙臂。

    溫黎加快了腳步，三兩步走到他身邊，步伐里都帶著幾分等不及的雀躍，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似的，歪著頭沖陸柯笑。

    他聽見溫黎嗓音柔柔地問：“陸柯哥，你談成了幾個合作呀？”

    陸柯朝她伸手指，比了個三。

    她動作夸張地拍手，沖陸柯比大拇指：“陸柯哥真厲害，不愧是我的投資人兼合伙人。”

    陸柯伸手，掌心舉到她頭頂的位置，似乎是想揉她的腦袋，又礙于場館里人太多，默默放下了。

    “你呢？和雜志社的人談好了嗎？”

    這問題把溫黎問得沮喪極了。她撇了撇嘴，喪氣地說：“沒呢，人家看不上我們，嫌我們規模太小了。他們想要更大的工作室，和更有名的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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