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彥講到這里的時候,就講不下去了。 挺大一個男人,回憶往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濕潤了眼眶。 他抽了張紙巾按在眼睛上,半晌沒再繼續往下說。 霍遠琛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同樣沉默著不發一言,空氣里的寂靜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好一會兒,霍遠琛才開口:“后來呢?” 溫彥吸了吸鼻子,冷嗤道:“你問我后來?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妹妹怕黑,怕老鼠,她不敢一個人在黑暗的屋子里待著,我們試了很多種辦法也無濟于事。醫生建議我們帶她去看心理醫生,我們打聽到國外的心理醫生水平更高點,就想把她送去國外。” 他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似乎并不太想繼續回憶下去,可又不得不說。 “可是那家的男人死了,警察來調查過,他們拘留了小黎,她哪里也去不了,心理問題就更嚴重了。好在最后這件事的定性是自我防衛,小黎不用承擔法律責任,我們也立即把她送到了國外。為了她以后的生活著想,對外只說她去留學了,她在國內的那些同學、朋友都不知道這件事。” 霍遠琛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那個時候差不多剛從醫院出來,回到家以后,第一時間就去溫家找了溫黎。 溫家人說溫黎去留學了,并不在國內,他不信,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不甘心,在溫家門口偷偷等了一周,始終沒有見到溫黎的身影,才不得不相信,溫黎確實拋下他了。 他當時是什么反應呢?憤怒,不甘,更多的是對自己自作多情的自嘲。 他下定決心,有生之年要是他還有機會見到溫黎,一定要把她辜負他的討回來。 卻從來沒想過,她的處境,比他還不如。 溫彥紅著眼圈繼續說:“小黎的病拖得有點久,我們在國外找了最有名的心理診所幫她治療,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心理醫生才誘導著她把當天的情況一點一點說出來,逐漸拼湊完整。我當時在國外陪著她治療,心理醫生和我商定治療方案,是我簽署的同意書,讓他們把溫黎的記憶抹除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