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不用死,放心,我不會留在這兒!” …… 發生這么大的事,紫嫣以為婉如少不得心痛抹眼淚,卻不想歸家后的她異常平靜。 婉如自嘲一笑,“我突然發現,做潑婦要比做淑女痛快得多。” 那種沖破枷鎖,不顧旁人只要自己痛快的感覺真是暢快。 或許她也有著同琳瑤一樣的逆骨,埋藏在深處,蠢蠢欲動。 向子珩立在院中,看著緊閉的房門黯然傷神。 “記得婉如還是家中婢女時,母親對她心疼喜愛,可自成為婆媳后卻......” 一面是死也不回家的妻子,一面是妻子回家就死的母親,向子珩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兩人弄成這樣,宋母也難受,“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劉蘭芝賢德溫善,何以婆母不喜?” “無外原因有二,劉蘭芝門第不高,婆婆嫌棄;另一則,小夫妻倆感情太好,焦仲卿在母親跟前對妻子的維護偏袒,在其母眼中便是違了孝道。” 宋母看著向子珩,感慨道:“我們宋家是罪臣,你是翰林清流;你曾為她抗拒長輩定下婚事,非她不去娶,哪怕不能生育也拒不納妾。” “夫妻情深本是佳話,可落在婆母眼中便是大錯。” “何以稱新婦為新娘子,民間俗話,新娘新娘,又一個娘,一山不容二虎,當婆婆的這是受到威脅。” “你母親失去丈夫,沒了主心骨,你是她的依靠儀仗,見你待她以外的女子情深,這是吃醋了,只有把新婦壓在腳下,才能捍衛她在兒子和家中地位。” 想到當日從宋家提親出來后母親所言,以及動不動幽怨他娶了媳婦忘了娘,向子珩這回徹底明白了。 搖頭苦笑,他們可不就是現實的劉蘭芝焦仲卿嗎。 “所以說,我對婉如越好,母親只會越討厭她。” “可以這么說。”宋母語重心長,“為何推崇夫妻相敬如賓,卻不說恩愛情長,太過親密,做婆婆的便會泛酸。” “換句話說,瞧瞧那些被丈夫苛待的妻子,婆母反而心疼,這人吶,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同情弱者,但容不下強者。” “總之,夫妻婆媳之道錯綜微妙,否則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有時沒有對錯,只是人性太復雜。” ...... 向子珩走后,宋母敲開房門。 “你痛罵指責婆母,雖說所言為事實,可到底是狠狠下了長輩顏面,用世俗禮法來說便是不敬尊長,子珩卻依舊站在你這邊,在這個孝字大過天的當下,夫婿如此很是難得。” “我知道。”婉如聲音輕似浮云,“就是因此我才更難受,他越對我好,我越覺愧對他。” 她不心疼向母,可一想到那是心愛人至親,當時的一字一句何嘗不是傷害到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