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桑吉走了。 他還是坐在那輛板車上。 達(dá)瓦牽著狗,狗牽著板車。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照的很長很長,在京郊的灰色柏油路上。 他們朝著南方,去往那條桑吉所說的神指引的河流了。 …… 那家的這場家族會議雖然是臨時(shí)召開的,但家族重要成員幾乎都到齊了。 這次會議是由家族中輩分最高的老人那啟元召集的,所以就連家主那希堯也只能坐在一邊,而把主位讓了出來。 家族里的人團(tuán)聚一堂,這本是和諧美滿的好事。 但會議室里卻呈現(xiàn)出了從未有過緊張氣氛。 有些人憤怒,有些人竊笑,大多數(shù)人則保持著沉默。 只有那汝安,坐在那希堯旁邊的座位上,用茶盅蓋子輕輕刮著浮起來的茶葉沫兒,一臉從容的樣子。 他對面的一個(gè)年輕人突然站起來,指著那汝安,怒道:“那汝安,你只是個(gè)旁支,憑什么當(dāng)家主繼承人?你爹也沒給那家做出過什么貢獻(xiàn),只不過是莫和叔看重你,才讓你有了登堂入室的機(jī)會。” 旁邊有人冷笑道:“莫和叔哪里是看重他,只不過想和張癲結(jié)親家。張癲那女兒,大家都知道,要多丑有多丑。要是個(gè)美女,哪輪得到他?” “要是張癲在,也算是個(gè)后臺,但現(xiàn)在張癲死了,莫和叔也死了,你還有什么資格來爭家主的位置?” 幾個(gè)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一大堆。 家主那希堯一言不發(fā),只是深深皺著眉頭。 那汝安瞟了他一眼,嘴角微翹,不屑地笑了起來。 坐在中間主位上的那啟元咳嗽了一聲,現(xiàn)場立刻靜了下來。 “汝安也姓那,姓那的子孫,只要不是過繼來的,自然有資格爭奪家主繼承人。不過,我聽說,你未經(jīng)家族會議通過,就擅自插手別人的事,甚至奪走別人的資產(chǎn),有這事嗎?” “有?!蹦侨臧惨稽c(diǎn)也不辯解,只是趴在那里,輕輕擺弄茶杯蓋。 有人提醒道:“那汝安,七老爺問你話,你這么吊兒郎當(dāng)?shù)乃闶裁??還懂不懂長幼尊卑?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 那汝安輕笑一聲:“長幼尊卑?誰定的?” “你!”那人氣得站起來,“不要忘了,你也姓那,我們祖上,那可是皇……” 砰一聲脆響,那汝安手里的茶杯突然碎了,把那人的話給崩了回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