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對于莫湛的出現(xiàn),聶嶸是有些意外的,畢竟他們兩家關(guān)系不錯,莫家后來也經(jīng)常給聶家介紹生意,如果他要算賬,也不會當著莫家人的面。 聶嶸微微皺眉,“你和阮星瀲很熟?” 莫湛剛想說很熟,扭頭一看邊上阮雋沉思的神色,立刻搖著頭說,“還!還好吧,我和阮雋關(guān)系好,阮星瀲是他姐姐,我自然要尊重些……” 這要是讓阮雋知道他姐姐私底下跟他利益關(guān)系緊密,好兄弟肯定當不成了。 聽到莫湛這么說,聶嶸稍稍松了口氣,“我今天是來找阮星瀲有事問她。” “你也是來找我姐的?” 阮雋本來一直沒說話,聽見聶嶸這么說,一邊往里走,一邊警惕地看著他,“我姐姐和你有矛盾沖突嗎?” 聶嶸看著阮雋年輕青澀的臉,想著要不要讓阮家的小少爺知道,阮星瀲到底姓阮,這么一來會不會等于跟阮家對立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到里面,看見葉慎已經(jīng)提前站在了玄關(guān)處,男人眸光冷漠,似乎早有準備,站在那里不像是要讓開的樣子,“聶少周日大動干戈上門來所為何事?” 看著葉慎不善的表情,莫湛猛地一驚。 壞了,這眼神,跟當初拿刀子捅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會要見血吧。 莫湛本能地縮了縮脖子,立刻拉著阮雋說,“慎哥,我跟他不是一伙的,就是剛好碰到了一塊,你能讓我倆先進去嗎?” 聶嶸看了一眼莫湛,高中生正舉著手笑嘻嘻道,“我就是帶著阮雋來看看他姐姐!你讓我先進去唄。” ……莫湛和葉慎當真那么熟?聶嶸心里掠過一絲疑惑。 葉慎嘖了一聲,側(cè)側(cè)身子,讓開了一條路,莫湛拉著阮雋從他身邊的空處擠進去了,擦身而過的時候,莫湛壓低聲音說,“聶嶸來找阮星瀲麻煩的?” 葉慎的瞳孔微微閃了閃,“你說呢?” 莫湛的眼神也跟著壓下來,“我就在里面,有事你喊我。” 葉慎冷笑,二人交換完信息,莫湛又一臉天真無邪意氣風發(fā)地拉著阮雋往里走,剩下一個阮雋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聶嶸怎么突然……要找我姐?我姐惹他了?”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和慎哥在,你姐不會出事。” 莫湛說這話的時候,眼底似乎有什么光跟著晃過去,他帶著阮雋敲響了阮星瀲的房門,等到房門一開,臉色蒼白的阮星瀲穿著睡裙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二人都有些吃驚。 因為女人的脖子和鎖骨處有著明顯的吻痕。 阮雋的臉色先是一紅,回過神來他有些憤怒,踉踉蹌蹌地上前一把按住了阮星瀲的肩膀,“誰?” 阮星瀲被他推得差點往后倒,“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你是我姐,我怎么不能來看你!”阮雋急了,“你跟葉慎住在一起,是……是同居了嗎?那,那,這些,是他,是他……” 阮雋說不下去了,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心急如焚,那眼神死死盯著阮星瀲身上的吻痕,說話聲音都發(fā)顫,“你跟葉慎在一起了?” 少年問出的話讓阮星瀲的臉色更白了一些,女人沉默良久說,“沒有。” “那你怎么能這樣呢!你這樣算什么!”阮雋聽到這個,第一反應(yīng)就是,那阮星瀲沒名沒分地跟人家搞成這樣,傳出去可怎么辦! “什么都不算,成年人的事情,不用你管。” 阮星瀲聽見這些,有些煩躁,一下子推開了按著自己的阮雋,“倒是你,偷偷跑出院來,被醫(yī)生發(fā)現(xiàn)怎么辦?” 阮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自顧自發(fā)泄著情緒,“我偷跑出院怎么了,我現(xiàn)在身體好很多了,給我看病的醫(yī)生是個國外回來的年輕人,很厲害的。” 阮星瀲眼神一變,“國外回來的?” “嗯,名字也是外國人的名字,叫西爾芙。” 西爾芙? 那不是跟……給奶奶看病的醫(yī)生是同一個嗎! 阮星瀲表情大變,“他給你開的什么藥?” 見到阮星瀲這個表情,莫湛也琢磨出來了點,也許是這個醫(yī)生有什么詭異的地方,他上去對阮雋說,“什么時候換的醫(yī)生?我居然不知道這個。” “兩天前剛換的。”阮雋自然不懂太多內(nèi)幕,“醫(yī)院里炙手可熱的大紅人,你別懷疑人家醫(yī)術(shù),阮星瀲,我倒想問問你為什么你要跟葉慎保持這樣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不清不楚……這四個字,還真是精準。 阮星瀲想反駁,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仔細想想她和葉慎確實不清不楚,還真是諷刺。 她撇開臉去,“說了和你沒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你是我的姐姐!” 阮雋急了,對著阮星瀲大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么能沒關(guān)系呢!” 說完這個,阮雋自己也愣住了。 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話語,帶著少年無法違背的本能。 阮雋的手指頭猛地攥緊了,少年白皙的臉上甚至飄過去一抹紅暈,“我知道……我知道對你來說,阮家和薛家的人都是壞人。” 阮星瀲咽了咽口水,太多話無從說起。 阮雋,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對立的。 哪怕你想努力跨越過這道橫溝來,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我也知道,過去那些年,我們家里人,包括我,從你身上……拿了不少好處。”阮雋說到這里,牙齒都咬緊了,“過去是我們家做得不對,爸爸媽媽對你惡劣,連同我也是。但是阮星瀲,你不能就這樣判我死刑了,我是你弟弟啊!別人不把你當人看,我……我……你沒給我機會,怎么知道我以后不會對你好呢!” 阮星瀲愣在原地。 她甚至忘了呼吸。 吃了那么多苦頭,從來沒有人跟她真正意義上承認過錯誤,而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作為既得益者的阮雋,終于把那些真相承認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