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孫曉曉要入侯府的事,沒有在侯府掀起多大的波瀾。 江清月不管事,褚婉兒不敢管,白薇沒資格,倒是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老夫人把掌家之權從褚婉兒手中拿了回來。 給了褚婉兒兩個選擇,一是把這些日子的虧空全部填上。 二是在妙文院自生自滅,再不出現在府中人前。 褚婉兒哭了又哭,好不委屈。 這些日子她討好老夫人做了那么多事,老夫人半點情面不講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她來補這些日子侯府所有的開支,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因為初初掌家,她就是怕被人抓到把柄,所以一文錢都沒有往自己口袋里裝。 只不過借著名頭,讓自己吃好喝好伺候好倒是事實。 可這些也都是從老夫人牙縫中露出來的一點,主要受益人是老夫人,憑什么全部都要她擔著。 就算這些要她擔,為什么侯府其它的開支也都算在她頭上? 只因為她掌了家,一切就該她負責嗎,她又不能變出錢來。 褚婉兒委屈極了,她從邊境回來,確實也帶了些銀子,但是侯府那么大的窟窿怎么填得上?況且她也不想填,也不該她填。 她實在是沒法子,去找了薛非暮。 哭訴著添油加醋的把老夫人的意思說了。 雖然她現在對薛非暮也頗有些看法,但是這個時候,能幫她的只有薛非暮了。 薛非暮對褚婉兒的花銷也有些不贊同,加上老夫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她花些銀子,女子一旦為這個家花了錢,就會跟這個家齊心協力。 他想著總歸以后侯府有錢之后再補償她一些就是,現在侯府困難,罰她一些,一來是給她個教訓,二是也要讓她懂得跟侯府共進退。 便大發慈悲,只讓她填一千兩。 他知道她帶了些銀子,這點錢也不算多。 “只填一千兩便好,其它的我會跟祖母去說。這段時間你管家,有些不該的花銷,也都過你的目。已經花出去了,你知錯就改,把銀子填上,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褚婉兒聽到薛非暮的話,一臉震驚的表情。 她的錢,薛非暮知道個大概,滿打滿算也不夠兩千兩。 現在薛非暮開口就要她拿出一千,實在是要她的命。 那些錢,是她母親給她的救命錢。 他怎么能打這筆錢的主意? 她掌個家,費心費力不說,一文錢沒有給自己撈,反倒倒貼出去一千兩…… 褚婉兒滿心委屈,淚如雨下。 她看著眼前的人,竟突然發現他陌生得讓人害怕。 薛非暮看她哭成如此,也有些過意不去。 想到二人從前種種,嘆了一氣,將褚婉兒拉入懷中,好好安慰了一番。 聽著褚婉兒的哭訴,他將孫曉曉拿來的那一千兩給了她。 讓她去堵窟窿。 反正最后交到公中,這錢也會回到他手上,并不礙事。 褚婉兒這才心中好受些。 不過,對侯府,已經不是初入門時的印象。 褚婉兒拿了錢,補了虧空,失了掌家之權,有苦說不出。 又聽說孫曉曉這位表小姐不日便會進門,整個人像泄了氣似的,一下病倒了。 薛非暮原本還想去看看,但被白薇纏住了腳步。 褚婉兒聽到消息,又哭了一場。 孫曉曉也聽說了消息,已經把白薇記到了仇人那一欄,甚至想好了好幾種對付她的辦法。 侯府后院,以一種壓抑又扭曲的形態,慢慢擴散著。 這一日,還未到午時,江清月便被慈松院的人請了去。 老夫人看到江清月,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了一聲。 江清月福了福身,依言坐下。 老夫人虛偽的問了問江清月的衣食住行。 江清月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老夫人有話要說。 老夫人看江清月面色如常,便也沒有再拐彎抹角,開口道: “府里這段日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中饋……,唉,縱然有褚氏的管家不當,也有我沒有監督好的緣故。 “你辛辛苦苦撐起侯府,一心一意為了侯府,她們卻這么不珍惜,實在是不應該……” 老夫人說著,假惺惺的落了幾滴淚。 看江清月沒有說話,繼續道: “你為侯府做的,祖母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這中饋交到你手上,我也最為放心,不過…… “不過你不知道,現在府中虧空實在有些大,若還交給你打理,實在就太為難你了。孫氏不日入門,嫁妝豐厚,祖母今日請你來,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這中饋之事,暫時放一放,你也輕松些。” 聽到這里,江清月已經全然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 才聽說老夫人把掌家權收了回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