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連翹對上他的目光,根本沒想著躲避。 她似乎悠然于危險之前的過客,淡然,平靜,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般,沒有絲毫波動。 季聿白眸子愈發深邃濃郁,眼前的林連翹忽然被人擋住。 裴斯墨看他如防狼,握住季聿白的手,“你好,我是裴斯墨。” 季聿白。 裴斯墨立刻記起了前天晚上他和林連翹剛下飛機時,就碰到的那個簡漱。 他對姐姐提到了季聿白這個名字。 而更久之前,裴斯墨就從林連翹嘴里聽到過這個名字。 那時她才剛剛治好對酒精過敏的病,以前喝酒就會起紅疹,治好之后林連翹就想體驗一下喝醉的感覺。 裴斯墨冷著臉陪她還有宜瑛一起去了酒館喝酒。 林連翹只是喝了一杯,就倒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宜瑛捧腹大笑,笑罵她是個又菜又愛玩的小趴菜。 最后是裴斯墨勉為其難地背著林連翹返回公寓。 二十歲的女生在他的背上睡得并不沉,雙手于他肩膀上往下耷拉。 下巴也放在他肩膀上,吐出的熱意全部都落在他的脖頸上。 很熱,又讓他忍不住的臉紅,耳朵紅。 “姐姐,我告訴你,你勾引未成年可是犯法的!” 裴斯墨義正詞嚴的對背上的女生說。 女生半睡半醒,看著昏黃的燈光四周圍繞著幾只飛蛾,不停的打轉。 她喃喃,“季聿白。” “于飛蛾來說,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光。” 裴斯墨冷不丁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看向季聿白的目光越來越冷,越來越具威脅性。 那時的姐姐情愿將自己比喻成渴求光的飛蛾,恐怕壓根沒忘掉他。 無比強勁的前男友哥。 季聿白和裴斯墨的雙手交握,力量越來越大,在一片風平浪靜之中,暗暗較勁。 薛茉看看自家表格,又看看長了一張鮮嫩模樣的裴斯墨,目光里都多了幾分火熱的八卦。 她火速繞過裴斯墨和季聿白,成功來到林連翹的身邊,聲音里帶了點港普的味道,“翹翹妹妹!你終于回來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林連翹早已將目光從季聿白的身上收回,聽到薛茉的話,笑了笑,“我也很想你。” 薛茉知道這是客套,可她本來就對林連翹有點愧疚,自然不會在意。 林連翹朝薛茉輕輕頷首,這才對還在和季聿白較勁,耳朵因為用力而憋得通紅的裴斯墨沉聲說,“小墨。” 裴斯墨聽到姐姐的呼喚,又狠狠瞪了一眼季聿白,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又疼又難受。 修長干凈的手背多了一些紅痕,他委屈地扭頭回到林連翹的身邊,不經意將手舉起來給林連翹看。 “姐姐。” 林連翹拍他的手,“不許裝可憐,來人是薛老先生。” 裴斯墨在季聿白幽深目光注視下,要求道,“那一會兒晚宴結束了,你得親自給我上藥。” 他是個相當能纏人的少年,林連翹在長輩面前,自然不可能不穩重,她胡亂點了點頭,眼神暗示他安分一點。 目光看向林肯時,不經意又一次與季聿白的視線接觸。 他愈發地云淡風輕,比紳士還要克制守禮,看不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至于這一副冷淡寡欲模樣背后藏著什么,林連翹并不打算去深究。 他如何已經和自己沒有關系。 邁步從季聿白的身邊走過,清淡的玉蘭香味從季聿白的鼻間散開,仿佛一縷抓住又從指縫中溜走的風,讓人難以捉摸。 林連翹來到了林肯前,親自接這個素未謀面的薛老先生下車。 “薛老,您好,我是林連翹,林學文的孫女。” 薛老低頭看她,縱橫港城五六十年的老人,不怒自威,讓人忍不住地就想低頭敬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