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任也立馬往前坐了坐,一臉諂媚且卑微的說道:“只有一事,還望大當(dāng)家的答應(yīng)。” “何事?!” “五成利一被抽走,這府衙又要承擔(dān)農(nóng)夫與工匠的開銷,所得甚少,甚少啊!”任也雙眼中流露出無恥且卑鄙的目光,壓低聲音說道:“小……小王平時大手大腳慣了,如若不是這樣,也不會著急拆掉王府販賣。您看……我能不能在清涼府找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百人,千人都不成問題,然后將她們偷偷押送到南疆各地,暗中成立勾欄妓院,讓她們劈開兩條玉腿……為我們賺些平時花銷!” 這話一出,三人都有點懵了。 就連一直在炫飯的吳胖子,都主動開口評價道:“小懷王,真是才思敏捷的人中敗類啊!” “哈哈!”王興貴此刻已經(jīng)有點欽佩任也了:“你不說,我三兄弟都沒想到這一點啊。這中原女子溫柔可人,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如若真入了南疆之地,定會大受歡迎,是一條生財妙計啊。” 盧龍瞇眼瞧著任也,心里已徹底踏實了。 先前的話,都是試探,都是碰觸清涼府底線的過程,而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清涼府的掌舵者,實際上是個毫無底線的人……更是一位敗類,同類。 其實,他很怕任也有經(jīng)營之心,有野心,因為那樣的話,談起來就會很吃力。可現(xiàn)在一看,這自己沒有提到的條件,對方竟然都先想到了,那說明……朱子貴骨子里的紈绔,是與生俱來的,他吃不了苦,也不會想著壯大已身,只是一位貪圖享樂的公子哥而已。 “你得這條生財妙計,一定可行。我來著手操辦,你只需運送女人便可。”盧龍的臉上終于漏出了笑容,輕聲補充道:“不過,我還有最后一個條件。” “大當(dāng)家的但說無妨。” “清涼府兵甲的花名冊,人數(shù),我每三個月會派人核實一次。你不可壯大軍隊。”盧龍說。 “哈哈哈!區(qū)區(qū)一兩萬人馬,我都無法養(yǎng)活,怎還會壯大軍隊?這得需多少花銷啊。”任也怔了一下,立馬擺手:“我回去便裁軍,裁到五千人馬,能管控府中百姓便好。” 盧龍不再多說,只扭頭看向客棧中喊道:“掌柜的,速速上來最好的酒菜!” 任也瞧著他的側(cè)臉,鋼牙都要咬碎了,拳頭攥著,指節(jié)發(fā)白。 忍住,千萬要忍住! 他一聲呼喊后,客棧中的掌柜,立馬扯著嗓子回道:“三位當(dāng)家的,稍候片刻,好酒好菜這便就來……!” 上菜是一個談判順利的信號,周遭的二百余名嘍啰,見大當(dāng)家的親自喊話后,便沒了先前的警惕戒備之色,只各自落座。 不一會,數(shù)十名客棧伙計,便端著酒菜從側(cè)院涌出,開始在官道兩側(cè)大擺流水席。 主桌上,任也從樊明哪里拿來了兩件字畫,一邊用余光觀察四周,一邊沖盧龍說道:“大當(dāng)家的,我聽人說……您就喜好個古玩字畫。小王這點心意,不成敬意哈,您一定笑納。” 盧龍仔細(xì)打量著兩件字畫,滿意的笑道:“子貴兄有心了,這兩幅字畫是中原前朝一位著名詞人書寫,我認(rèn)得他的字……!” “您喜歡就好。”任也觀察了一下四周,見四周的嘍啰們,幾乎全都飲酒吃菜了,圍堵坐在右側(cè)次桌上的十二個人,自始至終沒動筷子,也沒有喝茶。 他緩緩收回目光,便招呼著王興貴,盧龍,還有吳胖子說道:“來來,小王給三位當(dāng)家的斟酒,咱們共飲一杯。” 旁邊,客棧門口,那素衣女子端著酒菜,此刻就站在掌柜的旁邊。 周遭盡是忙碌的伙計,這時更沒有人注意道她。 “不要飲酒,我已下了你給我的震源散!” 一道清脆動聽的聲音,傳入任也耳中,只有他一人能聽見。 任也稍稍怔了一下,看著桌上的兩個酒壺,依舊沒有停下招呼,只開口道:“來來來,咱們共飲……!” 不料到,這時王興貴卻擺了擺手,從腰間拽下了一個酒壺,笑道:“來,小懷王,我等共敬通商之事順利。” 旁邊,盧龍甚是喜愛的放好兩副字畫,竟也從腰間拽下了自己的酒壺:“來吧,我等共飲!” “我飲好了……嗝~!”吳胖子打了個酒嗝:“不能在飲了,在飲要醉酒了!” “且不管這個憨貨,來來,飲酒!”王興貴提著酒壺喊道。 這一下,任也徹底尬住了,因為他以提前讓素衣女子在酒中下了震源散,不過眼前的兩位當(dāng)家之人,與次桌上那十二位血氣旺盛的精壯漢子,竟然都沒吃菜,喝酒也只喝自己帶來的。 他們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嘛? 不,沒有! 如果發(fā)現(xiàn)了,那些嘍啰和山匪頭目,便不會吃菜飲酒。 所以,這只是徑山之上的幾位匪首,太過謹(jǐn)慎罷了,即便是在自家經(jīng)營的客棧,也習(xí)慣性的保持著警惕性。 畢竟,這群人干著刀口舔血的勾當(dāng),一不留神腦袋就會搬家!這就與任也在邊境時接觸的那幫悍匪,亡命徒一樣,他們永遠(yuǎn)不會在你面前,展現(xiàn)過多的生活習(xí)性,一切行為,也不會完全按照你的預(yù)料來。 任也原本想用自己拼掉對面這三個人,為一會的行動取得優(yōu)勢。 但現(xiàn)在,對方不喝客棧的酒,而自己要喝了,那反而會中毒。 可這時候不喝更奇怪,對方三人一定會警覺! 任也稍稍怔了一下,突然笑著拍了一下大腿,順勢放下了酒杯:“你瞧我這記性!” “怎么了?”盧龍問。 “呵呵,今日除了兩件字畫,小王還帶了一樣禮品!”任也齜牙說道。 盧龍一愣,瞬間來了興趣:“什么禮品?!” “一位女人,樣貌傾國傾城的女人。”任也挑了挑眉毛。 不遠(yuǎn)處,樊明四人抬頭,看向了不遠(yuǎn)處次桌旁的十二位精壯漢子。 “女人?!” 任也的話一出,對方三位當(dāng)家之人,集體眼神一亮。 “女人好啊,我就愛女人。”王興貴率先回道:“只不過,你等六人前來,我卻未曾見過女子啊!” “不,她來了!” “在哪兒?!”王興貴抻起了脖子。 “你們且看!” 任也指向了右側(cè)。 三人一扭頭。 “轟!!” 突兀間,一股劇烈的星源波動蕩起。 站在掌柜旁邊的那位素衣女子,容貌極具變幻,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她如若凝滯,身著一襲白衣,樣貌傾城,氣質(zhì)卻清冷如仙子。 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被任也親自用人間氣運,天赦之氣,足足供養(yǎng)了近六天,并提前出關(guān)的許清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