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七罪一身-《星痕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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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哥,今天我爸和沈大爺去鎮(zhèn)里了,聽說要為我們挑選……。”郭穎拿著球拍,小嘴滔滔不絕地說著。
“打球,就打球,說那么多干嘛?”沈元皺著眉頭:“快點發(fā)。”
“哦!”
郭穎抬臂揮拍,嘭的一聲將球打了過去。
沈元一個反抽,直接將球打飛了十幾米遠(yuǎn),飄飛著落在了墻外。
“去撿球。”沈元走到小桌旁邊,提起茶壺,含著壺嘴大喝了一口。
郭穎沒有猶豫,立馬跑向院外撿球。
其他人表情古怪,但誰都沒敢說話。
過了一小會,二人打了第三拍,還是郭穎發(fā)球,還是沈元一個反抽將球打到了墻外……
這一下,傻子都明白了過來,沈元這是在有意戲弄人,故意將球打到犄角旮旯,再讓郭穎去撿。
眾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表情尷尬地站在遠(yuǎn)處,竊竊私語。
大家本以為郭穎會犯大小姐脾氣,但卻沒想到,她不但沒有惱怒,反而笑嘻嘻地說道:“元哥的球技很差啊。沒事,我多陪你打打就好了。”
說完,她又屁顛屁顛地沖出院外,把球撿了回來。
下午,烈陽當(dāng)空,氣候悶熱。
郭穎就這樣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撿著球,弄得全身都是汗水,發(fā)絲粘在臉上,看著有些狼狽。
不遠(yuǎn)處,一名看熱鬧的小伙,低聲說道:“瑪?shù)拢@郭穎果然是個狠人。打一個球,還要跑一趟院外,她是來這練田徑來了?唉,我這好脾氣都忍不了了。”
“不撿怎么辦?沈家少奶奶不當(dāng)了?十輩子花不完的錢不要了?”
“就是不要了,又能怎么樣呢?”
“呵呵,你不是郭穎啊,你也沒有這個選擇,所以你說得輕巧。”小伙回。
“嘭!”
就在這時,沈元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一拍下去,直接將羽毛球打到了雜物間后的旱廁內(nèi)。
郭穎站在烈日下,擦著汗水,突然笑道:“元哥,累了吧?來,我們歇一會吧,喝點茶。”
沈元站在不遠(yuǎn)處,笑著回道:“去撿球,再打一會。”
郭穎臉上泛著僵硬的笑容,狠狠地攥了攥球拍,柔聲回道:“我有點累了……。”
“我讓你去撿球。”
這一刻,沈元用俯視的目光瞧著她,態(tài)度傲慢十足地指了指旱廁:“就在那里邊呢,去撿。”
這一句話,小院內(nèi)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郭穎感覺周遭有無數(shù)戲弄、嘲諷的目光,在看向自己。她潔白的額頭蕩起青筋,言語有些委屈道:“元哥,你要打……我們換個球吧。”
“你去不去?”
“……我不!”郭穎的雙眸中含著淚水,倔強地回了一句。
沈元聽到這話,邁步走到郭穎身前,指著她的鼻子,一字一頓地喝問道:“老子讓你來了嗎?老子說要跟你打球了嗎?你自己非得往上湊,你不是賤嗎?!”
“沈元,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郭穎攥著拳頭,直接氣哭了:“我怎么得罪你了?”
“不愿意啊?不愿意就跟你爸說啊,取消婚約啊。”沈元傲慢無比地瞧著她:“你有得選啊,你可以不入沈家門啊,對嗎?”
“……你……你!”
郭穎氣到這個份上,也依舊沒有說出很決絕的話,只負(fù)氣地摔掉球拍,一邊哭著,一邊跑著離去。
她一走,周邊的青年都圍了過來,有人勸說道:“元哥,郭穎畢竟也是七家鎮(zhèn)有名有姓的大小姐,你這么搞,她下不來臺啊。”
“啪!”
沈元同樣心情很差地扔掉了球拍,淡淡地回道:“這都是報應(yīng),你們看到的也都是表面。她欺負(fù)人的時候,可比我狠多了。”
說完,沈元便陰著臉,邁步離開。
……
傍晚,情人湖。
一艘隨波逐流,外表很破舊的小漁船上,沈元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旁邊,托腮看著湖面的高明悅,輕聲問道:“怎么,你心情又不好了?”
沈元醉意上涌,臉色潮紅道:“……你為什么從來都沒有提過?”
“提過什么?”高明悅迎著晚風(fēng),發(fā)絲飛揚。
“全七家鎮(zhèn)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我和郭穎要結(jié)婚了,為什么你從來都沒提過?”沈元呆呆地問。
半晌后,高明悅回:“因為,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明悅,我……!”沈元像是突然鼓起了勇氣,可話剛剛說一半,又咽到了肚子里。
高明悅聽到他沒有再說,那緊張攥握的左手,才緩緩松開,并扭頭看向他:“元哥,不管怎么樣,我真的特別希望你能開心……。”
“呵。”
沈元再次仰面喝了一杯酒,搖頭道:“我根本就不喜歡郭穎,甚至討厭她。一想到往后余生,自己每天都要面對這樣一個人,我怎么能開心起來?”
冷風(fēng)吹拂,高明悅鬢角的發(fā)絲凌亂,雙眸中也盡是沈元的懊惱和不如意。
相對沉默良久,她忍不住回道:“既然事事都不稱心,那為什么不離開呢?”
“離開?”沈元呆呆地看著她:“能去哪兒?”
“天下又不是只有一個七家鎮(zhèn)。”高明悅笑了笑,雙眸掃過秋季落葉之景:“是山溝溝,還是窮鄉(xiāng)僻壤,只要自己覺得快樂,那不就好了嘛。”
是啊,腿在自己身上,只要想逃離,誰又能攔得住呢?
沈元仰面再飲一杯,抬頭望著岸邊的景色,腦中不自覺地幻想出許多美好。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高明悅,出現(xiàn)在了山溝溝,行走在窮鄉(xiāng)僻壤,無拘無束,自由灑脫。
目光移動,突然間,他卻又看見了湖泊的岸邊,停著一輛披著霞光的小汽車。
那輛車可真漂亮啊,只要坐在里面,他就是沈家的大少爺,十輩子吃喝不愁,十輩子受人尊重,揮金如土,瀟灑不羈。
只一瞬間,那山溝溝的景象,頃刻間便被扯碎了,沈元眼中浮現(xiàn)出無限的留戀之色。
那是,貪婪的——留戀。
“我們要是走了,我媽可能都要活不下去了……。”他坐在船上,再次懦弱地找著理由:“那么疼愛你的舅舅,估計也會瘋掉。”
高明悅雙眸靈動地瞧著他,突然笑道:“我就隨便說說,你還當(dāng)真啊?!誰要跟你一塊走啊,美死你了。”
二人對視,沈元咧嘴一笑:“你又逗我。”
高明悅絲滑地岔開話題,聲音清脆道:“哎呦,今天忘記去買……。”
“西湖醋魚?”沈元試著問道:“嗨,那東西有什么好吃的。”
“我就喜歡吃呀,怎么了?”高明悅說到這里一愣,突然抬起小手,伸出手指:“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說,要學(xué)會做魚給我吃嗎?”
“神經(jīng)病。”沈元翻了翻白眼:“本少爺日理萬機的,哪有時間去當(dāng)廚子。隨便說說,你還當(dāng)真了。”
高明悅聽到這話,雙眸瞬間暗淡了下來,憋著小嘴,幽幽回道:“是哦,有人總喜歡把別人的玩笑當(dāng)真。”
說完,她抱著雙腿,將下巴戳在膝蓋上,呆呆地看著湖面的水波流動。
沈元躺在船上,用余光偷瞄了她好一會,見她生悶氣的樣子,憨態(tài)可掬,透著一股靈動的可愛。
“喂,喂,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啊?”他故意沒話找話地拽了拽高明悅的裙擺。
“隨時都可以啊。”高明悅只語氣平淡地回。
“你真生氣了?”
“我沒有那么無聊。”
“……!”沈元借著酒勁,撲棱一下坐起,伸手拿起了偷偷放在船頭的一個食盒,擺在了餐布上。
高明悅用余光瞄了一眼,突然皺起鼻子,猛然吸了吸:“咦……這個味道?”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沈元一把掀開食盒的蓋子,雙臂做著夸張的魔術(shù)動作:“小饞貓吃魚啦!”
“呀!”高明悅失落的心情,瞬間消散無蹤。她雙眸充滿驚喜地看著盒中斷尾的醋魚,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你……你是不是給廚子加錢了,還讓他把魚尾剁掉了。”
“切,這是我自己做的啊!”
“我不信。”高明悅故意道:“你堂堂沈家大少爺,又怎會去當(dāng)廚子。”
“不信算了,不給你吃了。”沈元一把就將盒子蓋上。
“不,我不,你把魚還給我。”
“哈哈,我就不給。”
“沈元,我生氣了!”高明悅的情緒有點激動,竟不顧形象的與沈元大鬧了起來。
二人追逐,船體晃動,高明悅腳下一滑,險些跌落到湖中。
“啪!”
沈元眼疾手快,猛然一拉對方,她身體失去平衡,一下就坐在了那個男孩的懷里。
耳鬢廝磨,肌膚親密接觸,二人瞬間變得臉色通紅,心臟嘭嘭嘭地跳著。
晚霞映射著湖面,餐盒藏在沈元身后,二人身體僵硬地緊貼在一塊。她能看清楚他臉上每一個毛孔都透著緊張,而他也能瞧見她臉上滑落的細(xì)密汗珠,以及飄入鼻孔之中的體香。
高漸笙和尹婉兒是姨表親,而高明悅和沈元是血緣關(guān)系更淡的姑表親,但不論怎樣,雙方畢竟是親屬,雖然在古代,以及近代,這種接近于出五服的關(guān)系,在不少地方都是可以結(jié)親的,但二人心里總是有個疙瘩。
他倆都知道彼此的心意,但那層窗戶紙,卻從來沒有被捅破過。
今日,沈元喝了不少酒,血氣上涌,渾身燥熱,他看著如花似玉,含羞待放的明悅,心中便燃起了“情欲"。
這少男少女,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一眼凝望,便情難自禁。
高明悅羞澀地扭過頭,輕聲道:“你起開,我要吃魚。”
“啪!”
冷風(fēng)拂面,沈元扭著她的身子,本能伸手摸向了她圓潤的大腿:“我……我剛才就想說,我不喜歡郭穎,我一直喜歡你。”
高明悅呆愣,她怔怔地瞧著沈元,閉著眼睛吻向了自己。
只一瞬間,她渾身宛若過電一般,大腦一片空白,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水波浮動,船體搖晃,兩個剛剛成年的少男少女,就這樣偷嘗了禁果。
天空上,化作意識存在的老劉,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狂呼道:“我媳婦啊,我媳婦!”
……
“轟隆!”
一聲驚雷響,周遭景象再次變幻。
天空烏云密布,似乎又是一場暴雨即將登錄。
老劉飄飛著來到了情欲村上空,俯視向下,卻見到高明悅正在急速前行。
父親讓她趕去沈家,今晚陪姑姑尹婉兒吃一頓飯。
天色將黑,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明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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