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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回來了,光頭老師們回來了,黑色太陽旗迎風而展……
“上課啦,排隊!”
一名三道杠老氣橫秋地大喊一聲后,操場中的孩子們便迅速聚攏,列隊走向了教學樓。
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消失了,宏哥的尸體碎塊和鮮血,散落在籃球架子周圍,但卻無人在意。
“咕……!”
任也咽了一口唾沫,動作非常果斷地掛擋,倒車,迅速開溜。
路過大門時,門衛室的老頭喊道:“狗日的,你不送了啊?”
“這逼活不干也罷。”任也猛踩油門離去。
不多時,藍色小皮卡輪胎冒煙地停在了校外路邊,任也坐在駕駛室中,依然是驚魂未定的狀態。
他呆愣愣地看著擋風玻璃,不停地呢喃道:“天道,不用想了,那小女孩一定擁有天道規則的加持,肯定位居三階超品……不然絕對不會只是攥了攥拳頭,就瞬間壓爆了宏哥……。”
整座校園還沒有完全探索,甚至連教學樓都沒進去,只剛到門口就遇到了這樣“變態”的小游戲,這踏馬是人能玩的嗎?
任也仔細復盤了一下宏哥的各種操作,最終發現,自己竟然也無法破局。在那么短的時間內,也不會比宏哥做得更好。
小女孩全程化身阿飄,可以穿墻,可以無視地形,可以漂浮著前進,而且速度還極快。
游戲開始后,她也一定能感受到活人的魂火,這等同于擁有了熱成像探測儀,不論你藏在哪里,她都能瞬間把你鎖定,然后展現出遠超你的速度,最終將你找到。
這種機制設定太殘暴了,任也目前想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但同時心里也很慶幸,自己剛剛要開車越過黃線時,那宏哥卻搶先了一步,并且提前觸發了校園小游戲……
他等于是替任也擋了一刀,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大好人啊。
任也想到這里,忍不住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呢喃了一句:“什么也不說了,兄弟。你頭七那天,我就是借摞貸,都要給你燒五十億,再定制三十個小歌姬送送你……。”
“咣當!”
他正在嘀咕的時候,副駕駛的車門突然被簡單粗暴地拽開了。
任也聽到聲響猛然扭頭,卻看見宏哥臉色煞白,直愣愣地站在車外,雙眼血紅地盯著自己。
“臥槽!”
一股寒意直沖天靈蓋,任也立馬拿起愛妃的兩張鎮魂符,大喊道:“退退退!不然我念法咒干你啦?!”
“他娘的,三百萬就這么沒了。”
宏哥咬牙怒罵了一聲,抬腿就邁進了車內,咕咚一聲坐在了副駕駛上,并禮貌地關上了門。
“你怎么個事兒啊,就不尊重我的鎮魂符唄?”任也斜眼看著他。
“別裝了,我有活人氣息,你又不是感覺不到。”宏哥很懊惱地搓了搓臉頰:“唉,我還是沖動了。”
“不是,哥們,你怎么會沒死呢?”任也見他戳穿后,便很禮貌地問了一句。
剛剛宏哥開門的時候,任也確實被嚇了一跳,因為畢竟他是親眼見到對方爆體而亡的,這突然又出現在自己面前,任誰都是無法理解和接受的。
不過,懷王本能感知了一下,卻發現他氣血充盈,星源波動穩定,完全不具備陰魂的特征,而是一個活人。
“呼……!”
宏哥臉色蒼白地吐出了一口氣,并摘掉了頭頂的鴨舌帽,隨即抬手一翻。
一枚精致的瓷瓶出現在了掌心,他緩緩取出兩粒,果斷扔進了嘴里,再次強調道:“真他娘的倒霉啊,老子進了這個秘境后,已經虧了四百多萬星源了。”
“虧什么?”任也一時間有些沒懂。
“死的那具道身,我足足煉化了四年,搭進去了諸多珍寶,且長期供養一魂與血肉,才令其與我真身一般無二,也可在諸多秘境中,替我觸發危險機制。”宏哥開口道:“當初,我在一位尸匠人那里買它的時候,就花了三百萬星源。現在死了……這他娘的就不僅僅只是星源的事兒了。”
“還有能替本體觸發星門機制的肉身?!”任也驚了。
“有,但煉化很難,且必須要有趕尸匠用極其苛刻的秘法,替你挑選合適的肉身才可以。而恰巧我來的地方中,有不少強大的趕尸匠。”宏哥表情悲痛地看向他:“而且,在鎖魂類的星門中,它是無效的。剛才那個小鬼,只是缺人與她做游戲,所以肉身才能觸發她的機制。”
“哦。”
任也露出了解的表情,同時心里也在感嘆,這每一位三品隊長都不簡單啊,保命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
不過這樣一想,宏哥剛剛略顯莽撞的行為就合理了。那只是他的肉身,所以才能如此果斷地走過黃線。
車內,宏哥平復了一下情緒后,才主動問道:“你的線索也在這里嗎?”
“對。”
任也坦然承認。
“我的也在,但這個玩法太難了。”宏哥無奈地搖了搖頭,表情有些絕望:“每人就一條線索,如果卡在這兒,那就徹底落后了,喪失了競爭資格……四百多萬啊,老子要虧死了。這要回到家,那婆娘都不會給我開門的。”
任也瞧著他,緩緩收起了鎮魂符,皺眉問道:“方便說一下,你的線索方向嗎?”
“沒什么不方便的。”宏哥看著空曠的學校操場,輕聲道:“我的線索是調查學校的老檔案庫,線索方向是找一位叫宋安的學生檔案。”
“宋安?”任也思考了一下:“跟刀鞘宋義有關的人?”
“應該是的。”宏哥微微點頭,非常爽快地回道:“我在艮字房的床鋪下面,找到了一頁老舊的日記紙。上面是宋安描述自己入學第一天,辦理學籍檔案的過程。他說家里人都在,不過卻沒有提家里人的姓名,以及有幾個人。而且,我打探了,這里以前叫陽光小學。”
任也聽到這話后,心中有些驚訝:“你這線索的指向性也太強了吧,遠超其他人啊,這并不公平……。”
“指向性越強,就越危險啊。”宏哥無奈道:“要是沒有那具肉身,這會我已經死透了。”
“話不是這樣講的啊,兄弟。”任也臉紅脖子粗地爭辯道:“我就送個地溝油,也一樣是SSS的難度啊。這踏馬上哪兒說理去?”
“那說明你的也很強,只是現在看不出來而已。”宏哥很敷衍地寬慰了一句,并問道:“你就是送油嗎?”
“還要拿回贓款和收據什么的。”任也見他說得爽快,且邏輯也很充分,所以同樣坦誠道:“我跟你的線不太一樣,我的方向應該是調查密室囚禁一事,起點是一家快餐店。”
“哦。”
宏哥點頭:“既然碰上了,那我們可以合作啊?”
“好啊!”任也欣然同意。
“那咱們怎么過小女孩這一關呢?”宏哥禮貌地問。
這話一出,車內氣氛瞬間垮掉,二人都托著下巴,表情極為尷尬地選擇了沉默。
是啊,合作沒問題,問題是怎么過眼前這一關啊?!
兩個大聰明,智商加一塊可能正好二百五,但卻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該怎么贏下那捉迷藏的小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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