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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嗎?”
任也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聲音冰冷。
王老狗劇烈喘息著,連連點頭:“我害怕,我錯了……!”
炙熱的陽光,照耀著陰暗的房間。
任也緩緩彎下腰,指著他的臉頰,一字一頓道:“今天你有一句話說錯了。你老婆和我有一腿,孩子也不是你的,所以,你賣地溝油,等于是坑了別人的孩子,成全了我的孩子,謝謝你嗷!”
王老狗被釘在長桌上,表情稍稍懵逼后,才突然額頭青筋暴起,氣得口鼻狂涌鮮血:“我……我說那個娘們,怎么總說我身上有股味兒。狗男女,你們三個不……不得好死……!”
“噗。”
一股滾燙的鮮血噴出,王老狗死在了無盡的憎恨與不甘之中。
任也聽到對方的回應,也是稍稍一愣:“你是一位全身都是故事的男人啊……!”
話音落,他動作飛快地抬起右臂,自眉心處豎起兩根手指,輕道:“出來吧,我的小寶貝——問魂符!”
一言出,一張紙符陡然出現在任也的兩指之間,并緩緩自燃了起來。
“轟!”
紙符的灰燼飄散,一道白衣勝雪,宛若謫仙子的虛影浮現。
她頭戴玉冠,眉心點著一抹朱紅,那傾城絕世之容顏,愈發顯得清晰。
這是愛妃的一縷神識幻化出的虛影,她赤腳盤坐在半空中,低頭看了一眼任也,表情呆滯,雙眸也瞧著無神。
神識是通過附靈,才鎖在符中的,本身并不具備任何思考能力,也只是一種神異手段的具象化體現。
不過,當任也將她呼喚出來后,“她”也說出了愛妃煉制時故意留音的“臺詞”:“朱子貴——出門游歷,注意安危;多多賺錢,恪守男德;差事結束,回家報安;沾花惹草,夫妻雙亡。”
說完,她竟突然靈動地眨了一下眼眸,笑著露出了一口閃亮的貝齒。
任也一臉懵:“咦~你還怪能整活的。小調皮,快干活。”
“轟!”
愛妃虛影念完臺詞后,便突然蕩起一陣清光:“搜魂!”
此番進入遷徙地,愛妃特意煉制了一種自創的問魂符,并將自己的招魂之術和一縷神識,都附靈在了符箓之中。
不過,她能成功煉制出這種符箓,還是要感謝木木的。因為對方贈給她的一本《天罡陣法三十六篇》,這里面記載了一個可刻入符箓內的微型陣法,叫藏識陣。
有了這個陣法,愛妃的神識才能附靈在符箓之中,才能煉制出這張問魂符。她也可將自己的神異手段,分給隊友使用。雖然不能達到本尊的效果,但對付一些常規殘魂,是足夠用的。
只不過,這種煉符方式,對神識損害頗大,并且頗為耗時,所以,愛妃一共也就只煉出了四張,且在實驗中還用了一張。
任也進入此間星門之前,她把三張符箓全都給他了。
“嗖!”
愛妃虛影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威嚴感,只抬起小手一揮,輕道:“起魂!”
“刷!”
一道魂影自王老狗身軀飄起,目光呆滯,滿臉都是怨毒的表情。
“可以問了。”愛妃冷冷的聲音,在雙耳中響起。
任也聞言立即向外傳音道:“宏哥,進來幫我一下。”
……
大廳內。
坐在窗口處休息的宏哥,聽到耳中響起任也的聲音后,本能的就站起了身。
他只稍稍感知一下,就瞬間皺起了眉頭,大步流星地沖向了漆黑的走廊。
“吱嘎!”
大概三四秒后,宏哥推開了宿舍房的門,邁步走入。
一抬頭,他見到一具尸體躺在桌子上;一道陰魂目光呆滯地飄在房中;一道絕美的女人身影,正盤腿坐在任也的頭頂……
這幅景象簡直太他媽燒腦了,宏哥一時間有些懵逼,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好端端的交任務,突然殺人干什么啊?這……這……漂亮女人是誰啊?她尸體呢?”
“女的是我夫人。”任也回。
“你夫人?!你夫人什么時候來的?不對啊,她……她這不就是一縷神念嗎?”宏哥更加懵了:“這男的是誰啊?”
“我交任務的門靈。”
“你把交任務的門靈殺了???為什么啊,那你還怎么交任務啊?”宏哥無語道:“兄弟,咱兩個人來的,你在屋里突然殺人,這就很不禮貌啊。外面全是大光頭……。”
“別廢話了,幫我一個忙。”任也臉色凝重地擺手:“我現在問魂,不能被打擾。”
“兄弟,你這就很突然……。”
“吱嘎!”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拽開,一位刀疤臉的男子探頭喊道:“老王啊,我說你在屋里這是搞什么呢,那外面……?”
“刷!”
刀疤臉入內后,瞬間愣在了原地。
他瞧了瞧半空上飄著的女人,還有躺在長桌上,只露出一個側身的王老狗,以及兩位壯碩猛男后,大腦一瞬間也燒了。
安靜,短暫的安靜過后,刀疤臉轉身就跑:“我曹,一個女鬼伙同兩個犯罪分子,把老王綁架了。兄弟們,抄家伙了!”
喊聲在走廊內響徹。
“這個煉油廠沒有一個好人,可以全弄死,不能讓人跑出去。”任也立即開口道:“我大概需要兩三分鐘。”
“你這就很突然,我完全沒有做好殺殘魂的準備啊。”
宏哥絮絮叨叨的回應之時,人就已經走出了房間,站在門口處,瞬間抬手。
“嗖!”
一柄黑色的飛刀,如長虹一般,噗的一聲射穿了那刀疤臉的后腦。
咕咚一聲泛起,刀出,人倒。
“他娘的……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殺人?明明都可以回去休息了。”
宏哥雖然嘴里還在碎碎念叨著,但第一時間已經邁步來到了走廊之上。
他此刻沒動,只看了一眼墻壁上懸掛的分貝探測儀,見那里沒有亮起警報聲,這才雙眼掃視走廊,看向了大廳正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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