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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也,呂季,儲道爺三人極度震驚的眼神中,春哥卻點頭哈腰地陪著曹羽飛走了。而那十三名被俘的攻方玩家,則是在鈴鐺會成員的押解下,目光空洞,表情絕望地被帶去了神廟。
“如果我判斷得沒錯的話,那叫春哥的中年應該是漢奸吧?”呂季回過神后,不可置信道:“他這是半路投敵了?”
“我等舍生忘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蟄伏進來三人,而老家卻被俘虜了十四位。這他娘的……不是老太太蹬腿,徹底玩完了嗎?”儲道爺陰著臉傳音道:“那個叫春哥的王八蛋如果是內應的話,那你逃脫祖地一事肯定是被發現了……小壞王,你說咱是留下,還是趕緊溜?”
傳送陣旁,任也目光呆滯地瞧著春哥,神色有些恍惚,他似乎在入定狀態,正與人用神識交流。
“你他娘的啞巴啦?你說話啊!”儲道爺催促了一句。
任也幽幽地回過了神,急促道:“溜了的話,等同于是放棄了最后一點點翻盤的希望了。王長風不會再同意佯攻一次,送我們進來的。先別慌,再等等……走,先跟大部隊回房。”
呂季與儲道爺內心都很強大,絕不會在這時候唱反調,拖后腿的,所以只不動聲色地與任也走在一塊,邁步趕往了弟子殿。
……
半個時辰后。
古潭宗的神廟地牢內,吳大力,丁郡等十三位神通者,全部跪在幽暗且潮濕的錮神柱旁,目光暗淡,表情絕望地盯著冰冷的地面。
這古潭宗神廟除了擁有祈福祭祀,舉行盛大宗門儀式的功能外,還分為天牢和地牢兩處區域。天牢是負責懲戒犯了錯的門人的,而地牢則是用于囚禁宿敵,關押異族魔物之地。
這一天一地的差別也很大,入天牢者最多是行為受限,面壁思過,孤苦度日而已;但入地牢者,卻要遭受到非人的對待,基本都是求生不得,求死無門的處境,很難有人活著走出去。
這間地牢密室,總共矗立著八根錮神柱,每一根上面都有九十九枚特質的魂釘倒刺,神通者被掛上去,倒刺便會刺入皮肉半指深,血流不止,需以運轉星源之力,才可令自己不會流血而死;但若運轉星源之力,那黑漆漆的倒刺卻會閃爍起神異光芒,刺痛靈魂,受刑者會感到比萬箭穿心還要殘忍的痛楚。
時間一長,血肉滋長間,那倒刺便也會徹底長在皮肉之中,身體只輕微挪動,肉身就有一種慢慢撕裂的劇痛感……
吳大力,丁郡等十三人跪地時,一位身著黑袍勁裝的長發青年,便提起地牢入口的水壺,一邊給自己倒著,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都是三品神通者,手段通天的大人物。呵呵,來了這里,那我們也得萬分小心地對待啊……為了避免各位展現神通,從此地逃離,所以還請大家把意識空間內的本命法寶,逃生道具都交出來。這樣,我們也能睡個好覺啊。”
這位黑袍勁裝的青年名叫——李虎,乃是一位掠奪系神通者,也是黑籠堡的收租者之人,排位在王土豆之后。
李虎言語充滿“客氣”地提出要求后,地牢內卻是一片寂靜,鴉雀無聲,十三位神通者都低著頭,沒有回應,也沒有反抗。
他稍稍怔了一下,伸手端著茶杯,邁步走向跪在地上的十三人:“諸位道友,我這一天都在拼命,晚上回來正想歇歇,所以還請大家不要浪費時間,盡力配合我一下,咱們都解脫……可行?”
“我們剛剛都已交了法寶道具,意識空間內什么都沒有了。”一位壯碩的漢子,微微抬頭道:“真都交出去了。”
“哦,都這么實誠啊,那肯定是我多心了。”
李虎笑瞇瞇地點頭,轉身又看向了旁邊的丁郡,并且伸出右手掐著她的下巴問道:“這位女道友, 你的也全都交出來了?”
丁郡被抬著下巴,被迫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聲音沙啞道:“是,我已經交完了……!”
話音落,她強行向左扭了扭頭,下巴掙脫了李虎冰冷的手掌。
“……行吧,你們說了,我就信了。”
李虎緩緩站起身,仰面喝光了茶水,隨即喊道:“不過按照規矩,我們還是得證實一下大家的誠意。來吧,把咱們面壁人中的最強臥底請出來!”
一言出,一陣腳步聲自外面的幽暗廊道中響徹。
丁郡緩緩抬頭,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屁顛屁顛的跟在曹羽飛身后走了進來。
他笑容諂媚,弓著脊背,卑微如塵埃地恭維著曹羽飛。
一行四人,邁步走入地牢中后,曹羽飛背著手,輕聲呼喚道:“阿春啊,去看看他們交出的法寶數量對不對。”
“好,好,我這便去!”
已經換上了黑袍的春哥,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地牢左側長桌旁,開始仔細檢查大家一同交上來的法寶道具。
“大……大哥……你到底怎么了?”丁郡不可置信地瞧著春哥的背影,雙眼微紅,嘴唇顫抖的呢喃了一句。
不多時,春哥站在昏暗的挑燈下,微微扭頭,燦笑著回道:“嘿嘿,稟告曹大人,他們交出的都是平常之物,本命法寶均未交出。”
曹羽飛瞧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就像是看著傻子或小丑一樣,微微點頭道:“那就指指吧!”
“好勒。”
春哥猛猛點頭,臉上肌肉抖動,邁步就來到了剛剛最先搭話的那位壯漢身前,伸手指著他的臉,獻寶似的說道:“大人,此人名叫吳剛,乃是法術系神通者,他有兩只金剛攝寶環,常套在雙腕之間,展現神通時,不但可以套取他人法寶,還可以隔空御物,有脫逃的能力!”
李虎聽到這話,再次彎下腰,笑瞇瞇地看著那壯漢說道:“我給你面子,你為何把我當傻子啊?!”
壯漢聽著春哥的話,猛然抬起頭,睚眥欲裂的怒罵道:“臥槽尼八輩祖宗!你這個畜生!!我詛咒你一輩子都給人當狗,子孫世世代代為奴,妻女像牲口一樣伺候你那面壁人爺爺……你記住,老子化作厲鬼都不會讓你全家安寧的!”
春哥目光淡漠地瞧著他,咧嘴一笑:“輕信他人,蠢笨如豬啊,蠢笨如豬!”
“我去!@……&……!”那壯漢氣得額頭青筋暴起,試著咬牙沖起,要與春哥玩命。
“嘭!”
李虎暗自在一旁蓄力,猛然一拳砸在壯漢的臉上,當場將其打得倒飛了十幾米遠,重重地撞在錮神柱之上,身軀登時被密密麻麻的倒刺扎穿,竟直接掛在半空中了。
“我給你臉,你為何拿我當傻子?”李虎笑吟吟道:“呵呵,會隔空御物是嗎?!大錘,給他兩只手砸成肉末,老子倒要看看,這沒了手的人,又如何掐訣念咒……!”
“翁!”
話音落,一位身高近兩米的粗獷漢子,反手呼喚出一把重達千斤的大錘,步伐沉重地走到了神柱旁,掄起大錘就砸了下去。
“噗!!”
“啊!”
一聲慘嚎在室內響徹,那壯漢當場疼得昏死了過去。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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