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寇可往,我亦可往-《星痕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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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郎來了興致,雙眸興奮地放下茶杯:“說來聽聽,他要如何做這一筆四千萬星源的買賣。”
“我與那黃府尹喝了一頓酒,聊了約有半個時辰。他覺得……如此零碎的采購珍材,一來是運(yùn)費(fèi)成本太高,二來是價錢也不穩(wěn)定,一直處于增長的趨勢。所以,他想一次性購買可用一年的珍材物資,如此一來,省時省力。只不過……!”
“呵呵,只不過,他要講價?!”袁大郎笑著接了一句。
“公子料事如神,他想讓我們降價兩成。”跑馬鏢頭回道。
“哈哈哈哈!”
袁大郎聞言大笑:“四千萬星源的物資,降價兩成?那豈不是要足足便宜八百萬?!他在做什么美夢……!”
跑馬鏢頭道:“稟告公子,那黃府尹說,這世間商行并非只有我四海一家,且一月有余的走貨,我們的價格一直在漲,他們也沒說什么。現(xiàn)如今一次采購四千萬的珍材,咱們理應(yīng)便宜一點(diǎn)。他說,此次交易錢貨兩清,若是我們有興趣,便可派主事之人,趕往登封縣商議……他會在哪里停留七日等待。”
袁大郎端坐在椅子上,臉色凝重地陷入了沉默。
姚師爺斟酌半晌,插言道:“那黃府尹明顯是想要壓價,可他的底氣從何而來呢?!難道是與其他商會已經(jīng)接觸上了……!”
“接觸個屁。”袁大郎冷聲道:“這雁州地界,沒有我們袁家點(diǎn)頭,誰敢做他們的生意?活膩歪了嗎?他其實(shí)已經(jīng)沒有更好地選擇了,如此出言,就只是為了讓我們心生疑慮,降價賣貨罷了。”
“公子所言甚是,那您的意思是,晾著他,不予理會?”姚師爺又問。
袁大郎眨了眨眼眸,突然瞧著跑馬鏢頭問道:“此行貨款,可曾分毫不差?!”
“刷!”
跑馬鏢頭立即抬手一揮,自意識空間內(nèi)呼喚出十幾個大箱子,稟告道:“與往常一樣,當(dāng)面交易,錢貨兩清。這五百多萬的星源全部再次。并且……屬下臨走前,那黃府尹還送了我十萬星源的盤纏,說是辛苦費(fèi)。”
“呵,連鏢頭都想買好。”袁大郎冷笑:“那我猜測的就沒錯,他們沒有更好的選擇,卻又想壓價購貨。”
“既然公子篤定他們只能選擇我四海商會一家,那我們不需回應(yīng)便可,抻一段時間,他們自然會再次找上來的。”姚師爺回了一句。
“不,不。”
袁大郎搖頭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若想將清涼府玩弄在股掌之間,你必須先養(yǎng)著他們,讓他們把三座福地建造一半,處于進(jìn)退兩難之地時,在突然起價,并與雁州境內(nèi)的所有商行都打好招呼,不給他們放貨。他們斷了采購渠道,而光靠南疆那貧瘠之地,又無法供養(yǎng)福地的建造……呵呵,如此一來,他們便為魚肉,任我們宰割。”
“不過,兩成的降價是不可能的,這樣會顯得我們急于促成這筆買賣。”袁大郎站起身,邁步在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突然道:“但不給他們點(diǎn)甜頭,那黃府尹又下不來臺……搞不好這趟線的買賣又要抻上一段時間。父親讓我來赤城打理家中產(chǎn)業(yè),這賬面自然是越好看越好。”
“這樣吧,姚師爺,你跑一趟登封。但最多給他們降價半成,就當(dāng)是打發(fā)乞丐了。”
“……!”
姚師爺聽完之后,立馬起身道:“好,老夫心中有數(shù)了。竟然如此,那我今晚便啟程動身,趕往登封。”
“你去之前,帶一件價值二十萬星源的禮品。”袁大郎漏出胸有成竹,睿智如孔明一般的笑容,一字一頓地提點(diǎn)道:“你走時將這件禮品送給黃府尹,直白的并告知他。我袁家的人,我袁家養(yǎng)得起……!”
“公子大才!”姚師爺很想說,行商之事在于利益,完全沒有必要得罪顧客,更沒有必要裝這個逼,但他見袁大郎正在興頭上,若是自己出言反駁,必然會被問候老母,所以他忍了忍,也就沒有在勸。
“你早去早回,雁州城那邊還有事情需要你去操辦。”
“是,老夫最多三日便會返回。”
“嗯。”袁大郎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
一日后,巫妖國境內(nèi),濱州登封縣。
姚師爺鼻青臉腫,渾身都是鞭痕地跪在地上,瘦弱的身軀不停的抖動,目光驚恐至極地看著十幾位青年,瑟瑟發(fā)抖。
這次不押貨,所以他只帶了二十余位高手,其中還有一位四品壓陣,但他們趕到登封縣后,迎接他們的不是美酒與嬌娘,而是一位叫劉紀(jì)善的畜生。
這人手持一根一人長得藤鞭,開局就是一套三十連抽,而且沒上限,沒保底,抽的姚師爺皮開肉綻,幾次都在精神恍惚間看見了自己得太奶。
最重要的是,這位叫劉紀(jì)善的畜生,只抽他們,卻多一個字都不說,你要問他為啥抽自己,他卻回道,你踏馬自己好好想,細(xì)細(xì)想,為何世間這么多人都不抽,就抽你一個。
姚師爺被搞得非常迷茫,想破了腦袋,最終也沒有一個答案。
登封縣大牢之中,那位叫劉紀(jì)善的畜生,站在一位長相俊俏的青年旁,拎著藤鞭說道:“這套業(yè)務(wù)都是很公式化的!!先抽,在下水牢,然后老鼠鉆皮燕子,蟑螂灌大腸什么的都安排上,最后用雷電符箓,電其那不良之物……直到外焦里嫩,在撒下辣子與鹽沫沫……這一套搞下來,人不會死,但靈魂絕對永垂不朽了。”
姚師爺聽到這話,嚇的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他只是一位公子身邊的幕僚,善于用腦,卻身子孱弱,不堪折磨。
任也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斜眼道:“你得虧是跟我混了,不然一定是要死在萬眾唾罵的公審之中。”
“呵,不要污蔑老子!我雖然貪財好色,但卻自小崇拜江湖豪俠,絕對不會欺凌弱小,坑蒙拐騙自己人。”老劉傲然回道。
儲道爺聽到這話,撇嘴評價一句:“道爺我入門就被騙三百多萬,連踏馬蚊蟲都是局中戲子……我看出來了,你們都是窩里橫之人,對自己兄弟下手是又快又狠。”
大家對于一個已經(jīng)消費(fèi)完了的人,暫時沒有什么興趣,也沒人接話。
任也瞧著姚師爺,吃著桃子,話語簡潔地說道:“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其一,給你的東家寫信,就說這筆生意太大了,你做不了主,讓他趕緊來登封一敘。其二,剛才我這位兄弟的公式化刑訊,每日都要在身上用一次!一天一遍,風(fēng)雨不誤!!”
姚師爺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們原來是想引我東家前來登封,所以才說出了要買四千萬星源的物資?以此誆騙?”
“不愧是師爺,腦子就是靈。”任也笑著點(diǎn)頭:“怎么樣,你選哪個!”
姚師爺膽戰(zhàn)心驚地瞧著十幾位兇神惡煞之人,雙腿發(fā)軟道:“……過了,你們過了!這樣做,等同于斷了與大乾一切的行商可能,沒有人會在賣你們貨物的。”
任也咬著桃子,云淡風(fēng)輕道:“你們啊,就是喜歡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我清涼府地連大乾,南疆,東洲仙土,迷霧戈壁……你們怎么就能篤定,我一定非要吃你這一條線呢?!今年我建不成福地,那后年呢?大后年呢?三十年后呢?老子踏馬的才二十有余,就步入了三品巔峰之境……我熬都能熬死你們。”
“更何況,這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人玩命。商行不賣給我貨,土匪能不能賣?!那些江湖上的三教九流之輩,能不能賣?”
任也瞇眼瞧著他,扭頭沖著老劉憨乎乎地說道:“他威脅我!”
“啪!”
老劉上去就是一鞭子:“你威脅我們園區(qū)之主,這讓我們很沒面子啊!!”
“啊!!”
姚師爺發(fā)出慘叫之聲,躺在地上瘋狂打滾,捂著臉頰道:“別抽了,別抽了……老夫,明說了吧……你們引我來此,已經(jīng)是到頭了!!我身后的東家是四海商會的大公子。他是不可能親臨敵國的,這太危險了,只有我們這些仆人,才會以身犯險,促成這筆生意。”
任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搜魂吧,這樣快一點(diǎn),咱們也不會被謊話誆騙。”唐風(fēng)提醒道。
“好吧。”
愛妃抬手就要施展神異。
“先等等。”
任也擺了擺手,皺眉道:“你東家真是四海商會的大公子?!”
“對,四海商會的袁大郎……我要是有半個假字,定叫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姚師爺賭咒發(fā)誓道。
先前跑馬鏢頭來這里,并未遭受到刑訊,因?yàn)槿我惨抡T餌,要讓份量更高的人來,所以他對四海商會的人員階層了解并不太多,只知道那跑馬鏢頭是跟著姚師爺屁股后面吃飯的,至于袁大郎什么時候來的赤城,暗中都干了些什么,那跑馬先前是沒資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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