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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的時間已經過去,遷徙地也正式進入了閉府狀態,所有外來的神通者,全部被強制離開了這片崩裂的文明廢墟。目前就只有黃嶺市與古潭市,依舊處于特殊的戰亂狀態,若是神通者持有兩座城池引路人的信物,還是可以進城或久居的,只不過……來了也哪里都去不了,更無法傳送。
前些時日,還是萬族降臨,盛世空前之景的遷徙地,此刻卻顯得荒蕪且寂寥,仿佛這里的一切靜謐,都在為兩年后雙皇決戰天都,大世重新拉開帷幕而做著鋪墊……
山雨欲來風滿樓,黑云壓城城欲摧。
六人一同進入古潭市后,便先是去了萬象門,與王長風,張靈火等一眾熟人打了個招呼,暫作辭別,并約定遷徙地開府后,共同征戰遷徙地。
在任也與王長風聊正事的時候,儲道爺卻用撒泡尿的功夫,又賣給了張靈火和數位道士不少無法判斷價值的法寶,猛猛收割一波后,才與大家一同離開。
他們一走,張靈火便開口道:“師伯,這儲道爺人還行,這些法寶我都能用得上。”
王長風有些崩潰的看了他一眼,長嘆一聲:“唉,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跟他們一塊玩……你啊你,哪怕是入了八品也要流口水。”
“嘿嘿,師伯,弟子有自己的想法。”
“褻褲都輸沒了,你能有個卵子的想法……!”王長風難得爆了一句粗口,轉身便走。
……
辭別了萬象門的一眾“朋友”之后,任也等人便帶著明泉幾兄弟,一塊來到了青禾書院。
學堂內,許青宴為大家端來了熱茶和VIP客戶專用點心,并笑道:“說好五日就返回,可你這一走就是近半月……你這人啊,一點信譽都沒有。”
任也斜眼看著他:“我消費了啊,我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有問題嗎?”
許先生仔細斟酌了一下,竟贊許的點了點頭:“也有道理,是我沒有搞清自己的位置。”
“你看看,要不怎么人家能當先生呢。”任也瞧著大家:“你們都跟許先生好好學,別一天天總抱著一副不占便宜就是吃虧的心態。”
眾人懶得鳥他,只自顧自的聊天,或是翻看學堂內的一些典籍。
“許先生,這近半月的時間過去了,那您可謀劃周全了?”任也喝著茶水,輕聲詢問:“您準備讓我們怎么進帝墳啊?”
先前二人就曾深聊過,那刑山的九黎帝墳,乃是六品禁地,以任也等人三四品的實力,就想要入內尋找至寶,這簡直跟找死沒有什么區別。
所以,許先生先前才會說要謀劃謀劃,為任也此行保駕護航。
“謀劃好了,有一世外高人可陪你們同去。”許先生胸有成竹的回。
任也笑了笑:“誰啊?”
許先生微微一笑:“西院白條雞。”
任也聽到這話,雙眼有些愕然,這心里是既意外,又不意外。
他先前就曾想過邀請白條雞前輩共游刑山,但他又不想浪費掉自己救過對方的這個人情。而且,他也能感覺到,白條雞前輩是一位非常自我的人,他做事兒全憑心意,若是能瞧得上你,祖地中的那些價值無法估量的寶物,他說送就送,連眼睛都不眨;可若是他看不上你,那哪怕就是你救過他,他也不會受你脅迫,更不會玩什么自斷一臂,償還救命之恩的戲碼,這太LOW了!
他就是他,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是被壓五百年,卻胴體依舊雪白的奇男子。
所以,任也不想把雙方關系搞的過于庸俗,過于勢利。
花有百樣紅,人與人不同,小歌姬有小歌姬的玩法,大佬也有大佬的相處方式……你不能用對待技師的粗暴進攻,去強打四星集團的大公主,這肯定是驢唇不對馬嘴的。
任也瞧著許先生,心里暗道:“我的猜測果然沒錯。這許先生的來歷……有些過于神秘了。他竟能請得動白條雞前輩,這面子的份量有點重啊。”
他斟酌半晌:“若有白條雞前輩相助,那這最后一堂課的學費,我就掏了。你說吧,多少錢。”
“學費不急,等你學成之后,本先生在收你這最后一堂課的費用。”許先生盤膝而坐,笑著賣了關子:“不過你放心,我說的學費,不會讓你為難的。”
“那就行,別要人情,別綁架我,我就是給錢,咱一把一利索。”任也謹慎的回道。
“好。”
許先生喝了茶,繼續道:“白條雞兄臺,雖答應了與你一同去刑山,但由于你回來的比較晚,所以他便提前走了一步。”
“先去了?”任也有些驚訝。
“不,他是與我說……他需借一尊神藥療養肉身,才可去那刑山。”許先生輕聲道:“所以才先走一步,去借神藥了。”
任也眨了眨眼睛:“他被困了五百年,世間哪還有熟人了?!管誰借啊?”
“熟人沒了,但熟悉的古宗古派或許都尚在啊。”許先生陰陽怪氣道:“他一劍入黃嶺,身負如此神通……那管誰借,借不來啊!是軟借,還是硬借,那就看對方開不開眼了。”
任也聞言秒懂:“前輩性情,當真與我如出一轍。我也剛剛管人借了幾千萬星源……!”
“按理說,本先生一介讀書人,著實不該教導你這種人,可無奈……囊中羞澀,家有母虎啊!”許先生感嘆一聲,吩咐道:“他與我約定,若是你們要先走,那他借了神藥之后,便去刑山尋你,你留下地址和信物就可。或者,你們在此等他歸來,一同去往刑山……不過,你們這么多人要是在我這吃吃喝喝,那定是要收取一些星源的。”
任也聞言扭頭,看向了眼巴巴瞧著自己的明泉等人。
他們本來早就該回家了, 只是為了等自己一起,才拖延了這么多時日,心中肯定早已歸心似箭了。
再加上,寅虎也是因為要探望宏哥的家屬,才跟著自己混了這么久,但實際上,他馬上就要入四階了,厚土那邊也幾次催他回去了。
“去刑山,我還要探訪一位故去朋友的家眷,也有一些瑣事兒要處理。”任也思考了一下道:“我們還是先走吧,待白條雞前輩借完神藥,與我們在刑山匯合便可。”
“也好。”許先生點頭。
“那您還有什么要囑咐的嗎?”任也問。
“還有兩件事兒。”
許先生說話間,便抬手一翻,喚出一塊與手掌大小差不多的古銅雕塑。
那銅雕,雖瞧著只有巴掌大小,卻其狀如巨蟒,通體玄青如鐵,脊生鋸齒狀鱗甲,色若青銅古劍的鋒棱。且一雙冰冷的蛇眸,狹長如裂冰,瞳仁豎立似冷焰,額頂隱現暗金骨棱,似遠古巫紋。
這是一尊傳說中的巨蟒銅雕,任也只盯著它看了一眼,便有一種三魂七魄欲從天靈蓋飛出的驚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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