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無量樽,神罰弓-《星痕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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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兩息間,黑水橫空,波濤洶涌,就宛若一條澎湃不息的黑色大河,在蒼穹之下緩緩流動。
這一幕極為震撼,就好似玄妙的天宮之景,令一眾百姓與神通者嚇魂飛魄散,目瞪口呆。
魔女衣袂飄飛,雙足立在遮天黑水的潮頭之上,霎時引動出三重巨浪,一波接一波地向楊剛烈,仙瀾宗的青峰道長,以及那兩位五品大將涌動而去。
黑水自蒼穹之上沸騰,卷起漫天水霧,源源不斷地籠罩著四位五品之人的身軀。
無量三重浪涌起,這楊剛烈等四位五品之人,頓感自己的強悍神識感念,竟在漫天水霧中,急速萎縮,就像是被憑空吞噬了一般,極難延伸;且五感也被水霧阻隔,就宛若聾子瞎子一般,只能見到眼前之景。
“這……這無量樽,竟能吞噬我等的神識感念?!此……此物當真太過詭異!”仙瀾宗的青峰道長,內(nèi)心極為震撼地呢喃了一句。
“哈哈哈,龍家的狗腿子!仙瀾宗的雜碎!怎么樣,本娘娘借來的這無量樽,可令這潮龍城變天吧?!”
魔女的玉手托舉著散發(fā)滔天陰邪之氣的無量樽,口中發(fā)出舒爽至極的笑聲,且生性張狂直爽地笑道:“咯咯,本娘娘用爾等軍中的精壯男子提升修為又如何?!今日不光這八千鐵騎要死,你們這群老家伙的氣血,也會是我的修道至寶!”
“鬼左使,拈弓搭箭,先給我射下那仙瀾宗的老王八蛋!”
宛若鈴聲一般清脆的命令之聲,在蒼穹上驟然響徹。
烏蒙手持神罰弓,在流云之中快速游走,最終鎖定了那位手持長槍的五品大將,拈弓搭箭,準備屠他在此。
“呼啦啦!”
半空中,黑水極盡涌動,就如世間骯臟的塵埃一般, 雖令人心生厭煩,可卻無孔不入,難以規(guī)避。
黑水包裹著四位五品之人,令他們的神念感知只能輻射眼前之地,且無法窺探和提前察覺到周遭的進攻圍殺,這等同于是蒙上了的眼睛,堵住了口鼻耳朵,讓他們?nèi)鐭o頭蒼蠅一般,在這危機重重的黑色霧氣中而戰(zhàn)。
“轟隆!”
烏蒙找準機會,再次射出毀天滅地的一箭,直奔那五品之人的腦殼射來。
一箭射出,烏蒙藏在面具之下的臉頰,瞬間變得慘白無比,就像是快要被小鬼抽干陽氣一般,整個人都萎靡了幾分。
不過這也足夠了,一箭射出,金光耀天地,穿透烏云而來,且到了那持槍大將的身前之處,他才徹底反應過來。
躲避是來不及了,那五品大將只能極盡升華,全力阻擋。
“噗!”
一箭過后,他被震得五臟沸騰,口吐鮮血,倒退而飛,但那金色箭矢卻猶如閻王爺?shù)闹噶钜话悖瑲庀⑸詼p的追殺而來。
“嘭!”
“嘭!”
最終,離他較勁的楊剛烈與仙瀾宗的青峰道長,完全憑借著經(jīng)驗和對細節(jié)的捕捉,才堪堪趕到,聯(lián)手替此人擋下了那致命一擊。
“轟隆!”
一箭過后,還有一箭,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便爆殺而來。
“四人齊聚,避免那箭矢可偷襲我等,暗中殺掉一人!”楊剛烈頓時大喝一聲,帶著另外三位五品,手持法器,極為艱難地與魔女,烏蒙周旋。
這一戰(zhàn),四位五品之人,戰(zhàn)得十分憋屈,且險象環(huán)生。
但這并非是他們的修為不夠,戰(zhàn)力較弱,而是那無量樽至寶太過詭異、強大,且配合上同樣世間罕見的絕世珍寶神罰弓,便能產(chǎn)生極強的壓制力和非常默契的連鎖反應。
無量樽中的無量之水,可吞噬神通者的神念感知,摒棄其五感,這讓四位五品之人,根本無法窺探到烏蒙的藏身之處。
而烏蒙雖身為四品,卻可在對方“耳聾眼瞎”,化身殘聯(lián)戰(zhàn)士之時,引動神罰弓,于流云中伺機偷襲。
這兩樣至寶似乎出自同一位至強者之手,合在一塊,便能令神通者擁有越階一戰(zhàn)的本錢。
何為至寶?
真正的神之法器,才配稱之為至寶!
但星門世界過于浩瀚,無數(shù)秘境,無數(shù)黎民人間,又有幾人可鎮(zhèn)壓一個時代,創(chuàng)不朽之功勛,輝煌一世,奪取神位,并晉升神明呢?
漫長的歲月過去,那也不過就是一小撮至尊之人的歲月史書。
神明至寶,當真是太過罕見了,非大氣運之人,或恐終身都難以見到至寶的光輝。
只不過,這至寶之間,也有品階上的差距。比如任也手中的至寶雖然不少,可以說是得天地厚愛了,但那卻都是還未成長起來的神物。
九曲青云竹剛?cè)攵罚嘶蕜槿罚嘶视⌒枰铓膺\之力,才可短暫進入三品。而輪回蓮燈太過詭異,任也現(xiàn)在也只剛剛得到了一些機緣,掌握一些催動它的方式……還有龍鼎等神物,那都需要一個孕養(yǎng)的過程。
這個過程是極為緩慢的,而任也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將手中的這些至寶養(yǎng)到此品階,這已經(jīng)是非常的驚世之舉了。
若無氣運加身,他是絕不可能這么快的。就比如九曲青云竹,若沒有紫氣整日不停地澆灌,那此刻或許還處于未開靈韻的狀態(tài)呢。
而魔女手中托舉的無量樽,已是五品巔峰至寶了,雖天缺一角,疑似是一件被人煉化過的冥器,但也自然擁有鎮(zhèn)壓一地的神能。且她明顯不是此物的宿主,只是借來使用。由此可見,若是宿主親臨,親自演化此物,那會是何等威勢。
蒼穹之上,幾位頂尖高手,戰(zhàn)到昏天暗地。
侯禮臺后,剛要準備開溜的任也等人,卻也遭受到了無辜牽連。那魔女帶來的數(shù)十位四品,在楊剛烈等人都被拖延住之時,便一同殺向了這邊,準備當場斬殺龍玉清。
大戰(zhàn)驟起,侯禮臺上盡是神異之光,且那群厲鬼宗的四品,似乎對城主一家痛恨自己,所以毫不留手地演化著兇狠的攻殺之術(shù),開始無差別地屠戮。
不少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當場慘死,血水與黑水交融,潑滿了大地。
任也本不想出手,但此地畢竟還有春娘一家。那些女眷孩童,都是毫無神異的凡人,若沒有外力幫助,那肯定是無法脫困的。
無奈之下,他與儲道爺、寅虎、愛妃等人,被迫展現(xiàn)粗淺神異,只打出一片保命之地,替春娘等人爭取離開的時機。
“愛妃,虎哥,明泉大哥,你們帶著春娘一家先走,我和老儲在此稍作阻攔,馬上就來。”
任也本想用縮地符,可卻發(fā)現(xiàn)此地擁有禁錮陣法,虛空夯實得一批,根本無法勾動符箓。
“好,我們先走。”
寅虎揮動巨刀, 引動出萬千刀影,在任也與儲道爺?shù)难谧o下,活生生地砍出了一條生路,率先帶著春娘一家,明泉一家的人匆忙離去。
任也和儲道爺見他們安全退去,便心中也沒有了戰(zhàn)意,只想趁亂溜掉。
卻不承想,他們想走之時,那厲鬼宗的數(shù)十位四品,已經(jīng)徹底包圍了此地。東西南北全是對方的人,若想抽身,則必要血戰(zhàn)。可眼前的這場大戰(zhàn),畢竟只是針對龍家來的,他們完全沒有必要當這個出頭鳥。
“來,來,這里……!”
儲道爺往往在情急之下,就會有點急才,他在一眾混亂的兵丁之中,突然掀開了遮擋侯禮臺下方臺底的簾布,瞧著一根根堅硬的承重木柱,緊急招呼道:“這里無人,躲一下,快過來。”
“嗖!”
任也沒有任何猶豫,邁步就跟著儲道爺鉆入了臺底。
卻不料到,二人一入高聳的臺底之下,便見到一群忠臣文官,全都瑟瑟發(fā)抖地蹲在臺底,且目光詫異地瞧著任也與儲道爺。
“臥槽,我龍兄弟整日搜刮民脂民膏,最終就養(yǎng)活出了這么一群善于鉆狗洞的“忠臣”?!”任也有些驚詫,心中暗道:“你們的主子馬上就要嘎了?!你們都沒看見嗎?”
一位文官什么都沒說,只沖著任也比劃了一個噤聲的表情。
任也微微點頭:“莫要作聲,莫要作聲……!”
眾人一看他也是個膽小的怕死鬼,心里暗道:“都是同道中人,大家都穩(wěn)當點……!”
任也躲在臺底的西北角,只聽上方喊殺聲震天,血戰(zhàn)還在繼續(xù)……
他想尋找到一處絕佳的逃跑角度,所以便偷偷掀開簾布一角,暗中向外觀察。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總之,任也掀開簾布后,第一個看到的人,便是龍玉清的二舅哥,以及和他待在一塊的十幾位手下。
這二舅哥,就是先前壓下屬下上交調(diào)查厲鬼宗結(jié)果的那位。
他此刻躲在一輛馬車后面,目光很猶豫地瞧著侯禮臺,并沒有沖到臺上去保護龍玉清的安全,似乎只想在大戰(zhàn)中茍活下來。
任也眨了眨眼睛,心中暗道:“這舅哥,就是不如親哥啊!草,他躲避大戰(zhàn)的謹慎模樣,比他娘的儲道爺看著還專業(yè)……。”
不遠處,二舅哥楊明遠不停的掃視著四周,似乎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處厲鬼宗圍困的薄弱之地,他目光依舊充滿了猶豫,沉吟半晌后,才開口道:“走,我等先向后退去……。”
說完,他帶著人,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就在這時,任也突然聽到臺上被一眾護衛(wèi),還有兵丁保護的龍玉清,高聲大喊道:“二哥,二哥,救我啊!二哥,玲兒還在這兒呢……!”
喊聲飄蕩,任也見到剛要離開的楊明遠,此刻露出偶然吃到了屎的表情,額頭青筋冒起地看向了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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