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不過,他沒有馬上返回楊府,也沒有去城主府,只一路策馬疾行,在迷蒙的水霧中,孤身來到了龍家祖墳外。 前些日,大戰過后留下的一片狼藉,還未完全清理干凈。 楊剛烈勒馬慢行,雨滴在金甲之上濺起,緩緩來到了龍玉清父親的祖墳前。 他并未下馬,只坐在馬背上,臉色凝重,雙眸陰郁,沉默良久后才嘆息一聲:“兄長……老夫真的從沒想過,他會死啊……!” 剛剛被匠人修補過的大墳,就靜靜地矗立在水霧漫天之下,冰冷,一片死寂,沒有回應。 …… 九黎大陸,西涼城。 任也趕著小馬車,一進城就懵逼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眉心的帝字血引,竟能在一定的范圍內與界空石形成玄妙的聯系。 起初,他內心是驚喜萬分的,因為這樣一來,他就不用費勁巴力地去查找界空石的下落,只需要在客棧中仔細琢磨怎么偷,或者是怎么騙就行了。 但后來他越想越不對,因為天道給出的差事規則,幾乎都是對等的,公平的。也就是說,他能感受到界空石,那持有這件至寶的人,大概也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 如此一來,任也頓時嚇壞了,忍不住又在馬車上嘀嗒了幾滴。 這可不是他膽小昂,主要是他現在真的是如喪家之犬一般,身邊沒有隊友,沒有增援,只有老哥一個,卻要面對仙瀾宗的追殺,以及隨時有可能搶掠他血引的九黎天驕,還有這西涼古皇族的防范。 所以,自己一旦暴露了,那就真離嘎不遠了。 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瞬間調動氣運之力,暗中將眉心的帝字血引屏蔽。 紫氣閃爍,他頓時感覺到那玄妙的共頻之力消失了,他不再能感受到界空石所在的位置。如此一來,對方也定然感知不到他。 這樣就安全多了…… 任也內心長長松了口氣,趕著馬車在城門口駐足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發現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在窺探自己,也沒有見到城中兵丁有何異樣,這才再次上路。 西涼城,隱居客棧。 任也開了一間中等客房,又將馬車交給店小二后,才獨自一人上樓休息。 一下午的時間,他什么都沒干,只躲在房中觀察著西涼城的長街之景,且偶爾會點一壺茶解渴。 在這段時間內,他感受到西涼城內的生活狀況,要比潮龍城輕松不少。 這里雖也重稅,進城出城都要錢,但卻在一定時間內只收一次,不像潮龍城那么頻繁。 并且,整座西涼城內非常繁華,行商之人絡繹不絕,商鋪、酒樓、街邊的小攤小販,以及深巷中的勾欄青樓,生意都很興隆。總之長街上到處都是人,從早到晚,絡繹不絕,喧鬧無比。 園區的著名語言大師,炮文化博士,陰陽調和專家——老劉先生曾經說過:“要想了解一處陌生的城市,那最快的辦法就是觀察此地的青樓文化。有牌匾,能大選,環境奢華,物美價廉,且百余人不在話下的話,那說明此地商貿昌隆,政令寬松,且一定經濟活躍,黎民幸福指數頗高;若是相反,那必然是窮鄉僻壤規矩多之地,不建議去。” 任也最佩服劉先生兩件事兒,第一是思想的深度與厚度,第二就是拉屎。 在這兩件事兒上,他就是星門世界中的愛因斯坦,誰也比不了。 他在酒樓中一直待到酉時末,這才下樓吃了一頓晚膳,隨后才向西涼城中心走去。 小懷王思考了一天,心里還是沒忍住,決定先踩踩點。 他白日進城的時候,曾感受到界空石的呼喚與共頻,且大概能知曉那件至寶距離自己有多遠,在什么方位。 所以,他在客棧中并未感到任何異常后,心里就又覺得自己行了,大搖大擺地就走上了長街。 一路游玩觀景,暫且不敘,只說他走了大概能有半個時辰后,便來到了西涼城的內城。 這里的戒備更加森嚴,四座城門口,也都有甲胄锃亮的兵丁值崗。 不過,任也手中有魔女姐姐給他的通關文牒,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地便進入了內城。 這西涼城,乃是西州的國都,而西涼王朝則興起于八百年前。開國國君司徒公隱忍數十年,茍到天涼國最后一位國君病逝,才最終篡權,把這一國之地占為己有,也開辟了司徒家的輝煌。 司徒家底蘊夯實,且人人皆修神通之道,八百年的傳承,也讓他們擁有了牢牢占據一州之地的資本,更不用依附強大的古宗門,而自成一派,并牢牢占據這一州之地。 這也是為什么西涼城瞧著要更加繁盛和開放的原因,因為人家自信啊。仙家權柄,黎民人間的權柄,全在自己手里,那還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且這樣一來,也可以講究一個細水長流,不用一次性刮得那么狠,所以這里的稅要稍微輕一點。 仙瀾宗與魔女姐姐先前一直說的西州天驕盛會,還有幾日便要在此城中召開。 屆時,大帝血引者匯聚一堂,是和和氣氣地坐下來喝茶論道,還是相互攻殺,奪取血引與大帝機緣,那就不得而知了。 任也在內城中走了一小會兒,便來到了一座名叫業府的豪宅大院門口。 他一邊假裝與周遭路邊的小攤主交談,一邊暗中觀察這處府衙。 根據他先前的共頻感知判斷,那界空石在他進城時,應該就在這處宅院之中。只可惜,他現在不敢撤掉紫運,露出帝字血引感知,所以,他也不清楚那至寶目前還在不在這里。 不過,他瞧著那豪宅大院的牌匾,心中是有些疑惑的。 按照天道的提醒,這界空石應該是在西涼皇族的手中,也就是司徒一家的皇親國戚之中。可眼前的這座府衙,卻沒用任何官職爵位等字眼,瞧著只像是富豪之家,卻不像是皇族之人的宅院啊。 難道是,皇族之人白天的時候來過這里,后面又走了? 任也心生疑惑,一邊不停地瞧著業府,一邊沖著非常健談的小攤攤主詢問:“呀,這家的宅院看著好氣派啊,這一定是皇親國戚的住所吧?” “您是外地人吧?”小攤攤主笑著問道。 “是啊,怎么了?!” “嗨,本地人就不會這樣問,所以一聽,您便是外鄉來的。” “為何這樣說啊?”任也假裝疑惑。 “呵呵,此等大事,不是我等凡夫百姓可以議論的……。”小攤主擺了擺手。 “你這寒鐵不錯啊,我買一點。”任也開始花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