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沉吟半晌,一字一頓道:“五鬼長大后,便順利開始跟隨鏢頭運送貨物。但卻因為利益分配不均,日積月累下,與鏢頭婢女一家產生矛盾……一個雨夜,五鬼先是殺了鏢頭與婢女的兩個兒子,以及鏢頭的父親,十數位鏢局弟子,且最終當著鏢頭的面,奸殷了雖未生他們,但卻養他們長大的婢女,以及那婢女十二歲的女兒。” 他說到這里時,聲音低沉至極。 “……!” 任也被這個故事的結尾,沖擊且震撼到大腦宕機。 冷風吹拂下,他沉默了許久后,方才身體顫抖地罵道:“這……這究竟是多大的利益糾葛啊?何至于如此啊?!……這五鬼,踏馬的不就是天生的畜生嗎?!” “五鬼幼年因長相丑陋,飽受欺凌與鄙視,所以心性自然極端,非常人可以理解。”馮德仁瞧著任也,輕聲道:“五鬼開悟后,雖天資不算出眾,卻立志要做人間的人上人,所以十分勤勉且不擇手段。他們五人得巫蠱暗黑一脈傳承,在二十年前便同入五品,名揚湘邊一地。” “簡而言之,在修道一途上,只要是對他們自身有利的福源,且他們也有能力爭搶,那不論用何種手段,最終都要達成目的。他們行蹤詭秘,且五人連心,這些年……暗中屠殺了不少散修,以及頗有底蘊的世家子弟。” “在湘邊,但凡被五鬼盯上的人,就絕對沒有好下場。且他們五人出手極為狠辣,只要謀劃一事,那不管遇到老弱婦孺,就絕不留活口。” “……!” 任也目光驚愕地問道:“他們竟都是五品?!” “沒錯,都是五品。這種人間敗類,絕對是與帝道相悖的,大帝與天道也絕對不會賜予他們機緣,所以事先誰也沒有想到,這五鬼能進入帝墳。”馮仁德點頭:“不過現在想來,倒也能思緒通透。湘邊之地,距離潮龍城路途十分遙遠,帝墳降下機緣后,那里的天驕,一時半刻是趕不到仙瀾五城的……所以啊,他們應該是在沿途截殺過天驕,奪了對方血引,這才擁有了入墳的資格。” “唉,只是我想不通,天道為什么會默許這樣的人,也可以憑借血引入墳呢。”馮仁德有些不解:“任何秘境之中,高品都可降格進入低階秘境,只不過要受到嚴苛的天道壓制。按理說,五品者雖然眼熱帝墳的機緣,但也可等待帝墳外圍開啟,從而進入奪取屬于自己品階的福源。而這五鬼卻愿意降格進入此地,與一眾四品相拼,實屬是既無恥,又不怕憋屈身死啊……!” 任也聽到這話,倒是沒有什么費解的:“或許,這就是帝路上的變數,命數吧。” “五鬼在罪心橋上布下了五鬼五行陣,此陣全九黎天下,就只有這五人會布,因為他們乃是五胞胎兄弟,心意相通,宛若一人。此大陣可借五行中的山脈地勢,散發出一股詭異的神能威壓。即便在外界,他五人聯手,也可憑此陣鎮壓數倍的四品修道者。他們甚至揚言過,即便小侯爺面對此陣,也只有逃命的份。” “而今,這五人利用罪心橋的天險,又可借此地的驚天山勢,那我三人想要平安過橋,幾乎是不可能的……。”馮仁德搓了搓手掌:“此事當真棘手啊……!” “還有一點,你沒有算到。”任也皺起了眉頭,同樣也倍感前路艱難。 “何事?!” “按照你的講述,這五鬼乃人間至惡之人,不受任何約束,且唯利是圖。那他們在外界,或許殺的就不僅僅只是五位天驕,奪的也不僅僅只是幾枚剛好可以入墳的血引。” “南方既然地遠,那他們這一路上便有充足的時間去尋找獵物。”任也輕聲道:“我懷疑,他們這一個月以來都在殺人,手中血引積累必然不在少數。他們若是又以血引數量,交換大帝賜福的機緣,為自己換取更強力的法寶,或者是符箓……那他們的戰力,很可能已經遠超在外之時了。” “對哦,劉兄考慮十分細致,也確有這種可能。”馮仁德站起身:“可若是這樣,那我們更是難進一步了。” “怎么辦呢?!” 任也面對這樣五個畜生,心里也是焦慮得很。 …… 西極山內,大道橋后。 一位身長約有三尺的侏儒,此刻坐在雪地中烤著噴香流油的大肉,臉上露出了極為溫暖的笑容:“各位阿弟,準備吃肉了。” 不遠處,一位幾乎快要被凍僵了的年輕姑娘,此刻被捆神索禁錮嬌軀,瑟瑟發抖地坐在雪地上,雙眸充斥著極為驚恐和費解的神色。 她是剛剛攻橋時被生擒的,且另外聯手的兩人,一人重傷逃離,一人身死。 她瞧著那坐在火堆旁邊的侏儒,渾身汗毛炸立,內心道:“這冰天雪地的高山之上……一丁點活物都沒有,那……那侏儒又是在哪里找來的鮮肉呢……?!” “阿哥,你說古皇傳人那小子會來嗎?”另外一位侏儒自橋邊返回。 “信我,他一定會來的……!”五鬼之首的侏儒,動作輕柔地用刀子割下流淌著油滋滋的美肉,輕聲道:“阿弟們先吃,剩下的給我。” ……………… 都在問還更,既然如此急迫……那明天就還一下。 明日,至少一萬二打底,狀態好,可能更多。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