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任也齜牙道:“你們想弄死我,我卻給你一條生路。怎么樣,這人皇的胸襟,是不是還可以?” 夏鬼不可置信的瞧著他,瞇眼道:“小崽子,你能放了我?呵呵,甭跟我玩這些把戲,老子不怕死……!” “我真放了你!” 任也站起身,突然臉色冷峻下來,一字一頓道:“不過,天道不睜眼,我就代替天道給你增加點差事難度吧……!” “刷!” 話音落,萬道霞光涌動,人皇劍已握在手中。 “你……你要干什么?!”夏鬼確實不怕死,但人卻會懼怕未知的事情。 他完全猜不透任也的思路。 “不干什么?!僅僅就是增加點難度而已……!”任也咧嘴一笑,右手握著人皇劍,輕輕向下一放。 那人皇劍并無神異之光涌動,卻重如山岳一般落下。 劍身即將墜落的那一刻,恐怖的慣力盡數壓在了夏鬼的右腿膝蓋之上。 “嘭,嘎嘣……!” 一聲脆響,夏鬼的膝蓋在慣力氣勁下,頃刻間便被壓的粉碎,無數的骨頭渣滓刺破皮膚而出,整條右腿當場變形。 “啊!!?。 ?br> 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響徹。 “你這腿太臟了,而我這劍是神器,咱們誰也別挨誰昂!” 任也依舊笑著,抬起人皇劍,在此往下一壓。 “嘭,咔嚓!” 另外一條左腿,也瞬間暴起一團血霧,膝蓋骨盡數崩裂。 夏鬼疼的意識模糊,如一攤爛肉般在地面上瘋狂掙扎:“老子這輩子夠了……死了也夠了……但你又能有什么?!外面十五宗在等你,這里的天驕無一不想殺你……你的下場會比我慘千倍萬倍!” “噗!" “噗!” 任也根本不理他,只在抬兩次劍,將夏鬼的左右兩肘全部用氣勁壓碎后,才面帶微笑的瞧著他。 夏鬼四肢被廢,腹內星核被廢,宛若人彘一般趴在地上蠕動,甚至已經沒有了喊話的力氣。 任也拿劍指著大道橋,一字一頓道:“你身為五品時,這個距離不過是神念涌間起便到;但你現在重歸凡塵,那這四百里的距離……可能就是你窮其一生也無法走到的?!?br> “修道者與凡人相比,已是極為幸運的。可你們五個王八蛋,卻還要憑借這個幸運,在湘邊去斷凡人的那“四百里路”……這已不是可恨,而是可憐,可悲。因為你們就像是一群乍起的暴發戶,憑借著幸運偶然的站在了潮頭之上,且用過去的種種傷痕來粉飾自己,為借找到當畜生的借口。” “你覺得我拿你們當過對手嗎?畜生的兩句臨死詛咒,對我又有用嗎?” 任也收劍,轉身道:“爬吧,爬到大道橋,你就能活!” 說完,他入廟關門。 無盡的霜雪中,三鬼身軀蠕動的趴在地上,見夕陽即將垂落,心中卻蕩起了無邊的恐懼。 他說自己不怕死,可既然不怕死,那怎么不去跳帝墳的花海呢?那怎么非要守橋堵古皇傳人,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和他決生死呢? 狗屁不怕死,五鬼無所畏懼,也不被任何道德枷鎖約束,所以這個世界對他們而言是快樂的,既是快樂,又怎會不留戀呢? 一股強烈的求生欲,徹底打破了他引以為傲的尊嚴,以及引以為傲的無所畏懼。 他這一刻,才是徹底的敗了,連做一個十惡不赦之徒的勇氣與魄力,也蕩然無存了。 他開始爬了,在血地中像條蛆一樣,緩慢而又掙扎的迎向大道橋。 他不敢看周圍,也不敢在心里估算時間,因為他怕內心升起絕望,升起崩潰的放棄。 不知不覺,入夜的月光鋪滿了整座西極山,緋紅涌便人間。 一股恐怖的威壓,在無形間彌漫開來。 三鬼四肢盡廢的趴在雪地之中,臉頰推著前方供起的積雪,肉身如搗罐中的蒜瓣一般,在威壓下寸寸崩裂,寸寸血肉模糊…… 鮮血染紅了白茫茫的雪谷,肉身化作齏粉后融入地面,他最終只在西極山內,留下了一個人形印記。 不多時。 大道橋后,四鬼同時怔住。 中鬼呆愣愣的看向西極山內,雙眼涌動出淚光:“阿弟……阿弟死了……!” …… 潮龍城,等風來客棧。 白條雞前輩坐在客棧一樓的靠窗位置,只獨自飲酒,且目光空洞的安靜祥和的瞧著周遭的人來人往。 樓上,儲道爺急匆匆的邁步前行。 寅虎瞧著他:“又去找旁邊的老婦人吃燒雞?。俊?br> “呵,你因為貧道與你一樣嗎?不愛鮮花,只愛深秋落葉?”儲道爺的口才是僅次于老劉的。 “落葉有落葉的好,豈是你等凡塵俗子可懂的?”寅虎口味獨特,自然有些倨傲:“你到底去哪里?我正好也要出去透透氣……!” “前輩有差事給我,你自己去吧?!眱Φ罓斆雷套痰幕亓艘痪浜?,心里也在期待著人間老祖,究竟要吩咐自己做什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