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笑道:“唐會長做出這個選擇,想必錢希林那邊,直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是誰把他救出來的?唐少豪說:“劉省長懂我。”劉浮生嘆道:“看來我是別無選擇了。”唐少豪說:“跟我合作就是你最好的選擇……明天我就向二哥匯報最新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也就是錢希林被你控制的事,途徑是你在海外考察的過程中,通過白家的關(guān)系,找到并控制住了錢希林。”“我希望你能盡快派人把錢希林接走。”劉浮生輕嘆道:“好吧,我接到這個燙手的山芋,以后辦事就得加倍小心了。”唐少豪哈哈一笑,直接掛斷了電話。劉浮生這邊,也是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唐少豪會保證錢希林的人身安全,并把他賣出一個好的價格,而買家只有兩個人,要么是自己,要么是唐少雄。唐少雄得到錢希林,就有了對付唐少英的把柄,同時也會受到老爺子的斥責(zé),甚至懲罰。現(xiàn)在,由于賈國濤的出現(xiàn),唐少雄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這條路自然被封死。第二個選擇,就是劉浮生,他得到錢希林,同樣能對付唐少英。劉浮生與唐少豪達(dá)成交易之后,立即給張明亮,沈青青和李建軍的小組發(fā)送消息,讓他們?nèi)ソ邮皱X希林的事。劉浮生暫時還不想把錢希林交給安全局那邊,因為他沒有涉及太多,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手里掌握的犯罪證據(jù),也都是針對唐少英個人的。張明亮等人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與唐少豪的人做了交接,整個過程都很順利,雙方都展現(xiàn)出了足夠的慎重態(tài)度和專業(yè)素養(yǎng)。錢希林交接完畢后,唐少雄的電話,也打到了劉浮生的手機(jī)上。“劉省長,你把我耍的好苦啊!”唐少雄說話的聲音,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劉浮生驚訝道:“什么情況?我怎么耍你了?”唐少雄冷聲道:“我問你,錢希林是不是在你手里?”劉浮生嘆了口氣,看來唐少豪迫不及待的,把相關(guān)情況對他二哥匯報了。“我在海外確實(shí)碰見一個,相貌很像錢希林的人,不過我們還沒有最終確認(rèn)他的身份,真正的錢希林,已經(jīng)壯烈犧牲,并被國家評定為烈士了。”“你他媽騙誰呢?”唐少雄怒吼一聲:“劉浮生,別跟我裝糊涂,你難道不清楚,我想說的是什么?”劉浮生呵呵一笑:“前幾天唐董事長說,如果我不幫你處理賈國濤的事,你就不會跟我繼續(xù)合作了,當(dāng)時你手里的籌碼,就是錢國偉嘛……有一說一,我確實(shí)想跟你繼續(xù)合作的。”“只是事有湊巧,咱們談完之后,就有人舉報說,我國還有一個逃犯,藏匿在法蘭西的鄉(xiāng)下。”“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過去走了一趟,誰能想到,那居然是錢希林啊?唐董事長,我真沒有看你笑話,甚至算計你的意思。”唐少雄:“……”他被劉浮生的借口,說的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畢竟,如果對方早就掌握了錢希林的線索,也不會跟他打太極了。唐少雄心中逐漸冷靜,不管劉浮生說的是真是假,起碼錢希林,確實(shí)被他給抓住了,那么,自己也就失去了跟劉浮生談判,或者說要挾劉浮生的籌碼。想到這里,他把語氣放緩說:“劉省長,剛才是我沖動了,我要向你鄭重道歉,同時,我也不應(yīng)該拿我們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作為條件,請你幫我調(diào)查賈國濤的事。”唐少雄真是能屈能伸,剛才還一副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態(tài)度,現(xiàn)在言語之間,卻帶著一絲懇求之意。唐少雄心里非常憋屈,因為他由始至終,都沒有瞧得起劉浮生這個,身份背景很卑微,只是靠著女人,靠著巴結(jié)白家,才一路高升,走到這個地步的贅婿。他本以為,自己拿出足夠的誠意,劉浮生肯定會表現(xiàn)出相應(yīng)的態(tài)度。結(jié)果,劉浮生只是嘆了口氣說:“唐董事長明白就好,你之前的要求,確實(shí)強(qiáng)人所難啊,別說我根本就不清楚賈國濤的情況,哪怕我知道了,那也是涉密的事,你總不能逼迫我違反紀(jì)律,對你泄露國家機(jī)密吧?”“……”唐少雄把一句臟話憋回肚子里,強(qiáng)笑道:“劉省長,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白幫忙,賈國濤是個腐敗分子,他應(yīng)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我們盛唐集團(tuán),卻不能被他拖下水,承受巨大的損失啊……賈國濤這個蛀蟲,以盛唐集團(tuán)的名義,拆借出去幾百個億的貸款!”“這么多錢,我想起來就肉疼!劉省長,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幫我找到賈國濤的所在之處,我追回的所有財產(chǎn),都可以分給你50,如果你覺得不夠,這個比例,還可以再商量!”劉浮生哈哈大笑:“唐董事長,你別開玩笑了,上百億的資產(chǎn),我怎么敢染指?”唐少雄沉聲道:“我一點(diǎn)兒都沒開玩笑,我唐少雄以人格擔(dān)保,只要你告訴我賈國濤在哪里,這筆錢我立即就打到你的指定賬戶里,至于怎么抓人,那都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唐少雄是真的急眼了,畢竟他手里,失去了跟劉浮生談條件的籌碼。沒想到,對面的劉浮生,聲音也嚴(yán)肅起來。“唐董事長,如果你這番話,不是跟我開玩笑,那么我請你自重,作為國家干部,我辦的事,必須對得起組織和人民的考驗,任何有損于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我都絕對不會做,更不能為了一己私利,去違反紀(jì)律和法規(guī)。”唐少雄勃然大怒:“劉浮生,你他媽跟我裝什么?”劉浮生笑道:“唐董事長,你怎么惱羞成怒了?作為商人,你應(yīng)該懂得感恩,沒有國家給你的政策,沒有人民對你的支持,你能擁有今天的財富和地位嗎?難道你要以怨報德,如此回饋社會?”唐少雄咬牙道:“劉浮生,別跟我講這些空話,大話,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能不能告訴我,賈國濤現(xiàn)在在哪里?”劉浮生正色道:“抱歉,唐董事長,你問的事,我不知道,同時,我也要提醒你,我們之間的談話,我全程都錄音了,請你好自為之!”“什么?你他媽的,竟然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