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璟急怒上頭時候罵的這話,當真是全無半點溫雅樣子,粗俗至極,同他這張清輝明月般的溫潤皮相實在是毫無相似之處。 云喬被他話中過分的言語羞辱得心下難堪,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猛地伸手去,撓了他臉上一爪子。 邊狠狠撓了他一爪子,邊罵道:“你別太無恥!” 婦人家精心養著的寇甲,漂亮尖利,原本蕭璟也愛在榻上把玩舔舐她這雙纖細柔荑上淡粉色的指甲。 今日卻乍然被往日手中唇上的玩物,狠狠撓了一把。 他那白凈如玉的臉上,還有前頭在酒樓里,被云喬當著眾人的面掌摑時留下的巴掌印,眼下,那前半夜未曾消退的掌印上,又落了道血痕。 蕭璟臉色陰沉,低眸凝視著懷中的云喬。 云喬沖動之下撓破了他的面皮,眼下見他這般神色,也沒半點服軟,仍梗著脖子攥著掌心,同他叫板。 她自問并非易怒之人,卻不知怎的,再蕭璟面前總是忍不得氣怒,也總難保持理智時時清醒。 恨怒上頭時,克制不住的張牙舞爪。 做下沖動事后,又清楚蕭璟而今的暴虐性子,自己定是會被他折磨羞辱,身子遭罪更為受辱。 可腦海中再如何清楚,那一刻情緒憤怒激動時,人哪還有理智去權衡好利弊,思量如何應對。 不過是依著本能做事罷了。 蕭璟瞧她這副做了沖動錯事,仍不點不肯低頭,不知認錯的倔脾氣模樣,就覺滿心來氣。 他寒聲冷笑,捏著云喬下顎,手指掐的她骨頭都生疼。 嗤笑道:“云喬,沈硯罵你打你,羞辱你不知多少回,你仍選擇原諒他,至今還對他處處回護,不舍得讓我殺他:那老虔婆方才言語齷齪至極,那般過分的羞辱你,你也是充耳不聞全無怒氣,怎么偏偏到我這里,半句惡言惡語都聽不得?誰給你慣出來的這壞脾氣?啊?” 他掐著她下顎的手,每問上一句,便將云喬下顎抬上一分。 最后,直逼得云喬不得不昂緊了頭,同他對望。 云喬那脖頸處酸痛不已,眼眶也是透著微紅。 她不肯答話。 蕭璟目光低冷,心底卻隱隱也有猜測。 為何云喬這小婦人對著旁人都逆來順受,獨獨對著自己這般張牙舞爪? 還不是這些時日來,自己慣壞了她。 往日寵愛縱容,處處回護,便是幾回動怒,到底也不曾真狠心殺她,幾回暴怒后,無非是榻上折騰她時,放縱恣肆些。 便是不管不顧的沖撞,弄傷了她。 便是羞辱她,逼著她做那花樓女子才做得出浪蕩事。 便是做了再多云喬眼里的齷齪難堪事,可這些說到底,也不過是男女情事,榻上風流。 真要給她個教訓,打上一頓板子不是更輕松。 偏偏蕭璟,哪里能舍得。 當真是一物降一物,擱在幾個月前,蕭璟哪里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遇上這么個冤家。 便是當初和明寧的那段情,也是明寧處處討好。 明寧郡主出身養在宮里多年,不比云喬身份高貴的多,卻也是個溫柔可人處處體貼的性子,哪里如云喬這般性子霸道驕縱得沒邊。 蕭璟自個兒也是個霸王性子,二十余年來的儲君生涯,更是處處養尊處優,便是父皇母后,也不曾在他及冠后對他動過一次手。 云喬這短短數月里,卻不知沖著他的臉招呼過多少回。 光是耳光,便已有數次。 眼瞧著云喬梗著脖子,咬著唇噙淚瞪向他,就是半句話不肯說。 蕭璟氣上心頭,將她從懷中放到地上,拽著她手腕,就把人扯進宅子里。 一路往自己歇息的臥房走去,疾步不停。 云喬腿心處全是他弄出的東西和傷,哪里受得住他這般腳步急匆。 被他拉扯時,身子便如撕裂般的疼。 強撐著走了段路,疼得鉆心,實在難以撐住。 她猛地揚手,狠狠甩開了蕭璟的手,狼狽跌跪在了地上。 云喬疼得腿兒都打顫,那污濁的不成樣子的衣裙,也沒全然遮住她的腿,加之沈夫人撕下去了不少布料,云喬這一摔,連大腿處的皮肉都露了出來。 好在蕭璟這宅子里伺候的護衛都是極有眼色的親信,早在蕭璟拉著云喬進門時,就各自避在了暗處,哪里看貿然窺伺主子的拉拉扯扯。 磚石地上硌得人生疼,云喬膝蓋又被磕破了皮肉。 本就滿布傷痕的一雙腿兒,這會兒又染上了血色。 真真兒是可憐極了。 偏生蕭璟這人,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 到這會兒了,還伸手去,想要硬將云喬拉起。 云喬哪里能肯,狠狠打落了他的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