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蟒袍一身明黃色,穿著玉簾后頭那人身上,云喬隔著云喬,只瞧見他的背影,莫名覺得熟悉,卻又并未意識到,為何會覺得熟悉。 明黃色的蟒袍,那奴才口中喚的太子與殿下,都昭示著玉簾后頭那人的身份。 云喬意識到里面的人,就是她一心想要求見的太子殿下,腳步急切往前走去,足尖不小心踢翻了門前一株花壇子。 壇子到底裂開,泥土落在原本潔凈無塵的花磚地上。 花枝散落開來,根莖部從泥土里裂開。 玉簾后頭的蕭璟主仆聽到動靜側首看來。 那奴才先一步開口道:“何人在外頭,此處是太子寢殿,誰許你闖進來的!” 云喬意識到自己犯了錯,慌忙跪地叩首,不敢抬頭。 “民婦不是有意冒犯,還請殿下恕罪!” 玉簾隔著,雖看不真切人影,和云喬的聲音一出,蕭璟怎么可能不知曉她是誰。 何況她身上那身側妃服制的衣裳還是他親自選的。 他擺手示意下人移開,抬步往玉簾子外頭走,正欲現身扶起云喬。 而玉簾外的云喬,跪在下頭垂首,不敢抬頭,心里卻一直掛念著自己想要見這位太子殿下的目的。 她跪在地上,告饒請罪之后,只猶豫了一瞬,便閉眸橫了橫心,磕頭叩首在地,猛地拿額頭砸在地上花磚上,一下就砸破了額頭皮肉。 血色落在花磚上,云喬額頭帶血,仍舊繼續磕著,口中道:“民婦乃是揚州知府沈家的兒媳,前些時日,江南私鹽案,沈家牽扯其中,兩江總督趙琦,借著欽差官威,逼迫民婦的相公獻上妻子……” 玉簾外的云喬一下下叩首說著,額頭染血,話音哽咽。 玉簾內的蕭璟,聽著她字字泣血的話語,猛地頓住了前去想要攙扶她起身的腳步。 也隱隱意識到了,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停步頓足,目光沉凝,隔著玉簾,打量著外頭跪地磕頭泣血的女子。 云喬并未察覺不對,哭得哽咽后,仍繼續說著。 “他逼民婦的相公獻上妻子,民婦明明有夫有女,是良家女子出身,卻被他逼得為奴為婢,和自己的相公女兒生生分離,至今也不知曉女兒和夫君的下落。 這些時日以來,民婦被他困在身邊,未有一日不覺萬般煎熬難忍,也未曾有一日不惦念民婦的家人女兒。 朝政之事,民婦不得而知,若是民婦家里,當真牽扯進私鹽案,民婦甘愿受刑罰。 可是……可是,私鹽案事發前,那位兩江總督曾隱瞞身份,和民婦有過私情,茍且私通之事,是民婦不守婦道,未曾禁得住他引誘,這才犯下大錯,后來民婦迷途知返,想要斷了那段不清白的關系,他卻威脅民婦,揚言總有一日要民婦后悔心甘情愿求他。 時至今日,每每回想當初,民婦總覺得不對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