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料到,她那婆母,竟讓她帶著年幼的女兒,一道去佛寺里。 還說這女兒去了,說不定,能給家里招個弟弟進來。 云喬再憋屈,再舍不得孩子遭罪,也拗不過婆母。 只能帶著孩子上了馬車。 馬車停在山下,再想登山,還有上千臺石階。 云喬擔憂女兒,不敢假手于人,親自抱著孩子上去。 爬了千層石階,腿肚子顫個不停,總算登上山寺進了廟中殿內。 丫鬟從云喬手中接過孩子抱著,云喬跪在蒲團上,低眉點燃手中香火,腰肢酸疼不已,鬢邊發絲都被香汗濡濕。 水米未盡數個時辰,鐵打的身子也支撐不住。 云喬腰肢酸痛的厲害,撐了又撐后,實在挺不住,軟了下腰。 受云喬婆母吩咐一路跟著的嬤嬤瞧見,當即抽出袖中戒尺,打在了云喬腰上。 夏日衣衫輕薄,這一戒尺落身,打的她身子輕顫,薄衫下的皮肉霎時泛紅,手中燃香也砸在了地上。 香灰碎了一地,云喬疼得臉色泛白,眼里蓄了淚。 那將落未落的淚,混著蒼白的臉,更襯得她嬌弱孱憐。 一旁的嬤嬤見此暗罵了句狐媚子,心道生了副這副妖精像,往日里正經宴會,都需得涂著厚重脂粉,才勉強遮得住媚意,哪里像正經人家的女子,倒比家里那位花樓贖身出來的妓子還像狐媚。 遂陰陽怪氣道:“少夫人身子倒是嬌氣,夫人那邊可是叮囑過的,這落霞寺求男嗣最靈,不能半分懈怠,神佛才見心誠,您若是躲懶,夫人交代老奴帶來的戒尺,可不是白拿的。” 嬤嬤言語里看似恭敬喚著少夫人,語氣卻全是輕蔑,沒有半點對主子的敬意,反倒將云喬看做是個尋常打罵的下人丫鬟。 這話一出,就連云喬身邊伺候的小丫鬟都憤憤不平的想要同嬤嬤理論。 “哎!你這老虔婆,少拿著雞毛當令箭折騰少夫人,少夫人剛出月子,本就體弱,天不亮就起來登山拜佛,腿兒都顫的站不穩還要被你磋磨,半點水米也不許進口,你是要將人磋磨死不成!” 那嬤嬤聽了丫頭罵聲,口中叫囂著回去就要稟了夫人將她發賣。 云喬見狀忙將婢女拉到身后護著,咬唇硬撐著道:“小丫鬟年歲小性子莽撞,求嬤嬤饒了她這一回吧。” 眼見府里的少夫人這般低聲下氣的求著自己,那狗仗人勢的嬤嬤心中暢快的緊,得意的哼了聲。 這才扔了戒尺出去,往外頭齋飯廳去尋膳食充饑。 走到門檻時還誶了聲道:“真以為自己是府里的少奶奶呢,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出身,全家都靠著府里接濟的破落戶,要不是早定了婚約,又生了副狐媚樣子,哪里嫁得了我們公子!” 那丫鬟聽了又要去跟嬤嬤爭辯,云喬強拉著她,才把人攔下。 “好了,她說的沒錯,我在府里日子本就艱難,她又是母親跟前最得臉的奴才,得罪了她,日后我更難在母親那處討得好,罷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小丫鬟聞言氣不打一處來,給她擦著淚罵道:“呸!要不是咱們老爺當年資助沈家老爺上京趕考,他哪能中舉登科,做得這揚州知府。” 云喬聞言忙斥丫鬟道:“別胡說!被母親父親知曉,又要多生風波。” 云喬父親和揚州知府沈延慶曾是書院同窗,當年沈家家貧,云家卻是揚州富戶,云喬父親便為好友出了上京趕考的銀錢,二人一道入京科考。 沈延慶高中,云喬父親落第后歸鄉經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