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喬行至暗洞口,瞧見的,就是這般景象。 她慌忙捂著口,才沒讓自己喊出聲來,心下卻一陣陣泛著惡心。 云喬性子正經規矩,就是新婚恩愛那段日子,也未曾同沈硯做過那些惡心事。 沈硯慣來放蕩,云喬卻被母親養的半點不通情事,正經極了,便是嫁了沈硯數載,也未曾做過那柳姨娘一般的浮浪行徑,更從未見過這般惡心景象。 那柳姨娘煙視媚行,腿上卻是打出的紅痕,還跪在沈硯身上,一再引誘。 往日她如此行事,早勾的沈硯撲身了,可今日沈硯身上有傷,就是被她勾的厲害,也拖了好一些未有什么動靜。 柳姨娘以為他是在云喬院中紓解過才會如此,暗罵云喬竟真學了樓里的浪蕩做派,青天白日的都敢勾著男人行歡,心里罵云喬往日裝得正經規矩模樣都是做戲,骨子里也是個浮花浪蕊的賤人。 暗自嫉恨不已。 冷不丁抬首,卻瞧見了暗洞口的一抹裙擺。 刻板老氣的花紋樣式,材質卻是府里主子才能穿的綢緞衣裳,一角上繡著的荷花,正是云喬往日穿過的式樣。 柳姨娘認出是云喬躲在外頭,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沈硯。 她染著朱紅色蔻丹的指尖挑開沈硯衣襟,點在他心口繞圈,膩著嗓子問他: “相公方才從姐姐那處回來,想是剛得了姐姐伺候,不知柳兒和姐姐,誰伺候的相公更為爽利?” 沈硯想起那夏日都穿著嚴實衣裳,半點皮肉不露,性子死板無趣的云喬,再看眼前這個處處迎合討好他,什么放蕩事都做得的柳姨娘,眼下自然是更鐘意眼前的人。 他笑的浪蕩,揉弄著柳姨娘身子。 哼了聲道:“她?無趣得緊,我碰她那幾回她都如死魚一般,白生了副好皮囊,榻上沒意思的很,還不及一塊木頭,哪里及得上柳兒你招人疼?” 沈硯話語可恨,對著個花樓贖身的娼妓,言語侮辱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云喬聽著他話語,捂著口的手,都泛白發青。 而沈硯,此時被柳姨娘勾的那傷了的身子總算有了動靜,喘著粗氣滿臉急色。 對著寵愛的妾室又道:“柳兒伺候的我最是爽利,她是個什么玩意,我每回瞧見她那不解風情的樣子,就厭煩得緊。若不是母親逼著,我瞧她一眼都嫌煩。花樓里隨意挑個妓子,也比那賤婦伺候的舒心爽利,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她進門……” 沈硯字字句句都在往云喬心口戳,將她的臉面剝落的幾乎分毫不剩。 她緩步側首,望向那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眼里淚水盈盈,牙齒都打顫。 是她瞎了眼,瞎了眼嫁給沈硯,瞎了眼為他生育孩子,瞎了眼做這樣不堪之人的妻子。 她把他視作夫君,處處恭順體諒,一心做個賢淑體貼的好娘子,可他呢? 他竟將她同花樓妓子作比,言語之間,對她滿是羞辱。 她還同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同他是結發夫妻。 可結果呢? 結果是他對她,沒有半點尊重,更無半點憐愛。 云喬眼眶噙淚,只覺自己真是愚蠢至極。 一個對她動輒打罵的夫君,她還盼著他能待她有幾分恩義,真是可笑。 不同于云喬此刻心緒,里頭的柳姨娘聽得沈硯這話,卻是滿心暢快。 她得意的看向云喬,滿眼挑釁。 心道,正經人家書香門第教養出來的女子又怎樣,生得國色天香又如何,還不是輸給了自己這個青樓出身的娼妓。 云喬視線透過暗洞看出柳姨娘眼里挑釁,垂眸壓抑情緒,背身躲了過去,腳步匆匆往假山外走去。 云喬到底是被教條禮教規訓出的女子,此時再是委屈難堪,也從未想過闖進去同沈硯理論,反倒只是一味想著躲藏逃避,一個人壓著委屈,偷偷抹淚。 身上的汗涼了下來,貼在身上讓她皮肉泛冷。 云喬哭得身子有些顫,邊抹淚,邊往假山外頭走去。 行至假山出口,卻被人扯住手腕,重又拽進了假山里。 沈府的假山建造時,里頭設計了不少暗洞。 沈硯和柳姨娘方才就躲在其中一個暗洞內,此刻云喬被拉進了同那兩人一石之隔的另一處暗洞。 假山石擋了視線,兩處暗洞互相不能窺見,卻能聽到些微聲響。 云喬被人攥著手腕,扣在身前,驚惶側首,才瞧見攬著自己的人。 是她方才躲著的蕭璟,追了上來。 云喬不敢出聲驚呼,唯恐被另一側的夫君聽到。 蕭璟卻渾不在意。 他掐著她身子,逼著她緊貼在自己身上,同那日花樓廂房里抱著她跌在地上的姿勢一般無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