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雙噙著眼淚的眸子,清亮又可憐。 凄婉哀艷,讓人瞧見便覺心顫。 蕭璟望進她眼眸,鬼使神差地伸手,覆住她眼簾。 這雙眼睛太干凈也太清冷,太倔強也太桀驁。 讓人心醉,也讓人愛恨皆不能。 云喬眼睛被他遮住,不得不閉眸,那幾滴噙在眼底的淚珠,從眼睫滲出,沾染在蕭璟指縫。 點點紅艷,點點哀婉,寸寸可憐。 偏偏,未能喚得蕭璟幾分垂憐。 他人在氣頭上,慣來養尊處優的霸王脾氣,又哪里是能輕易改變。 縱使裝出一副溫雅平和的樣子,骨子里,也還是那個讓人齒冷心寒的他。 無情無念,心狠手辣。 “哭什么?眼淚從來最是無用。” 他啞著嗓子在她跟前說著這話,將她人扯到屏風里側,壓著她在磚石地上,又泄了次火。 明月高懸天際,被踹爛的門框搖搖欲墜。 冰冷磚石的女子,背脊清瘦,被他壓成蝴蝶形狀。 像飄搖難握住的風箏,又似絲線永遠被人纏在手上的紙鳶。 拼了命的掙扎,也逃不脫唄束縛的命運。 始終解不開身上纏纏繞繞的解。 她半屈膝倒在地板上,側首隔著屏風,望向另一側的沈硯。 一滴清淚,滿帶屈辱難堪,從云喬眼尾滑落,墜進發縫,消失得悄無聲息,無人問津。 就如她的憤怒,她的委屈,她的難堪,她所遭受的種種不公…… 蕭璟瞧不得她這樣的眼神,也不愿讓她隔著屏風去望沈硯。 更不肯讓她在自己身下,卻牽掛著另一側的沈硯。 索性,解了自己束發的發帶,覆在她眼上。 遮了她眸光視線,也掩下她的淚水難堪。 發帶覆眼,雙眸不能視物。 身體的感知,便被放大數倍。 被毫無尊重的,當做拿來宣泄欲望的玩物的疼。 和身子之內,那被蕭璟磨出的,不該有的欲。 讓云喬厭惡自己,也恨透了眼前的蕭璟。 云喬忘了這樣的折磨,斷斷續續,究竟熬了多久, 只記得,被淚水濕透的發帶,透進幾分初陽微光。 身上的男人,總算停了動作。 一整夜,她將下唇咬得血腥淋漓,卻硬扛著,不曾泄出半句嚶嚀哼唧。 她不愿意,不愿意被欲望控制。 更不允許,不允許自己,對這樣可恨可怖的蕭璟動欲動情。 她逼著自己清醒,她咬破了唇,一滴滴舔舐鮮血,也不肯低頭求饒。 云喬啊,天性如此,倔強也桀驁,赤忱又決絕。 旁人待她幾分好,她能還人十分。 便如騙局里的蕭璟, 他裝出溫和良善的樣子,處處對她溫柔愛憐。 云喬信以為真,看不穿他的假面,于是感念他的那點微弱的好, 心心念念盼他平安,恐他遭血光之災,怕他遇險遭難。 可這樣的云喬,卻也是極為記仇決絕的。 越是曾經以為的,那給過她好的人,撕破假面后,瞧見滿地狼藉的難堪真相,她越是恨他。 就如此刻的蕭璟。 她恨他怨他,就是被生生折磨死,就是再疼,再痛,也絕不會,低頭同他求饒半句。 內室滿地狼藉,屏風上扔著蕭璟幾件衣衫。 他從云喬身上起來,隨手拎起衣衫穿上。 瞧見發帶還裹在云喬眼上。 俯身垂手,將那發帶從她眼睛上揭落。 意識到他的手近前,云喬就怕地發抖, 蕭璟捏著她肩頭,將那布帛解開。 云喬眼睫輕顫,卻未曾抬眼, 她不愿瞧見他,一丁點都不愿。 蕭璟見狀,喉間溢出冷笑。 卻因著情欲滿足,到底散了不少戾氣,沒再繼續發作。 他將發帶束在發上,匆匆理好衣裳,轉身繞過屏風,拎起仍在昏迷中的沈硯,就拖出了云喬臥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