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車簾子被撩開后,吹進馬車內的風,和沈硯走進時的步音,驚動了云喬。 云喬抬眼望去,和沈硯視線相對。 沈硯目光癡癡怔愣,神色是言語無法描寫的晦暗復雜情緒。 脆弱濃艷的女人,姿態屈辱的被陌生的男人壓在身下, 滿身酒水濃香,血與淚交融。 是他結發五年,明媒正娶的妻子…… 沈硯攥著車簾子的手發緊,目光避開云喬那雙噙淚的眼眸。 轉而落在她那被逼著攀在蕭璟腰間的帶著累累傷痕的腿上。 馬車的蕭璟側眸看向車簾子出的沈硯,同他視線相撞。 冷然嗤笑,猛地拎起一旁酒壇子,直直砸向沈硯。 “滾出去候著!” 蕭璟話音冷厲,那酒壇子正巧甩在沈硯臉上,將他額頭砸得滲血。 當真是屈辱,蕭璟他玩弄著他的妻子,讓他親眼瞧見,又讓他滾出去候著。 可沈硯心底再如何屈辱,也不得不咬牙忍下,不得不懦弱低頭。 蕭璟官威太甚,捏著沈家滿門的性命,也握著沈硯和云喬夫妻的生死。 他松開了攥著車簾子的手,恭敬的低下頭,緩步后退,停在馬車外頭,垂首等著。 夜幕下的馬車一下下的晃蕩,可見車內的男人,撞著云喬的力道,是多么的大。 馬車停在一個街巷深處里,馬車外頭,有云喬的夫君沈硯,也有同她數面之緣的蕭璟護衛。 馬車之內,是被蕭璟困在身下,半點不疼自己,疼得如同被又一次撕爛身子的云喬。 他存心折磨她,撞著她的力道極大,半點不曾有柔情。 她根本未曾動情,他借著灌進她身子里的酒水逞兇。 冰冷的酒水,被相撞的身子磨得升溫,那嵌在云喬身子里的東西帶來的疼意,卻是半點未消去。 云喬咬著唇不肯泄出聲音,蹙緊的眉心卻流露出無盡的疼意。 蕭璟掐著她脖頸沖撞,愈加狠勁兒的折磨她。 喘著粗氣道:“啞巴了?叫都不會叫。你不是想見沈硯嗎?他人眼下就在外頭,你不想叫給他聽一聽嗎?” 他話說的當真是浪蕩,云喬被他言語羞辱的難堪,目光顫著望向他。 片刻后昂首淡笑,不服輸道:“大人忘了,他是我夫君啊,結發五年榻上纏綿之事早就做過,自然,也早聽了無數次這床榻纏綿之音。” 她明明疼得要命,此時卻笑眼彎彎,昂首仍不服輸。 蕭璟被她氣得急怒,掐著她脖頸的力道更重。 青紫色的掐痕霎時浮現在云喬皮肉上,云喬閉上了眼眸,蹙眉忍著疼意,不曾哼吟求饒半句。 蕭璟手指用力極了,云喬疼得臉色漲紅,本能的滲出眼淚,卻仍不肯哭出聲來低首求饒。 身子被人桎梏,脖頸被人掐緊。 窒息,疼意,一點點消耗著云喬的生機。 她說不出話來,也不肯說話。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想過,就這樣死了,或許也是解脫…… 云喬手臂無力垂下,生息一點點消弭。 整個人便如水中浮萍般,輕易就能暈爛。 蕭璟垂眸瞧著眼前身下的女人,感受著她的生機一點點消退。 他愛極了她這副模樣,脆弱濃艷楚楚哀憐,每一個蹙眉每一處神情,都似長在他心坎一般,惹得他動情動欲。 偏生,又恨極了她這一身的硬骨頭。 他想折了她的骨頭,也曾自以為成功。 這一瞬卻又意識到,云喬啊,當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她可以被逼著低頭,可以舍去尊嚴,可以不要臉面,可半點不顧體面,甚至可以做盡浪蕩事。 可是,她的心,她的骨頭,她血水里那洶涌的江河,從未有一刻當真認輸。 他贏得了她的身子,馴服的了她的肉體, 卻在這顆不服輸的心跟前,輸得徹底。 蕭璟閉了閉眸,終于,還是松開了桎梏著云喬脖頸命脈的手。 而后,抱緊了她,緊緊困在懷中,挨得極近極近,試圖唇齒相依,試圖抵死纏綿,肉貼著肉骨挨著骨,恨不能將她揉進骨肉血脈間,息息相連。 外頭明月高懸,時辰一點點過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