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m蕭璟本就正在氣頭上,聽得這話,更是盛怒。 揚手摔了手邊案幾上的茶盞,抬眸時目光沉冷看向臥房的門窗。 他低聲冷笑,回身掐著云喬臉蛋,嘲弄道:“我讓你惡心是嗎?那你告訴我,誰不讓你惡心?沈硯嗎?” 云喬閉了閉眸,不肯答話。 “問你話呢?啞巴了不成?”他掐著她臉蛋逼問。 云喬目光倔強,嗤笑了聲。 淡淡回道:“蕭璟,何必呢,你同他都是畜生不如的東西,即便真能爭出個高下,又有什么意義。” 一般無二的畜生,不相上下的無恥。 在云喬這里,蕭璟和沈硯,沒什么兩樣。 甚至,蕭璟比沈硯,傷她更甚。 云喬不曾真的喜歡過沈硯,即便他曾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 可是她曾經對蕭璟,是真心動過情。 蕭璟傷她辱她,帶來的那份痛意,卻比沈硯的羞辱責打,來得讓云喬,難忍的多。 云喬這句畜生,這句一般無二,又踩了蕭璟逆鱗。 蕭璟眼里那沈硯懦弱又無能,不過區區輕易可以碾死的一只螻蟻,而云喬卻說,他和那沈硯一般無二。 這樣的話,這樣的侮辱,蕭璟哪里忍得。 他冷笑不止,連連道了數聲好。 隨后猛地起身,拎起一旁衣衫穿上,面色難看極了,疾步踏出內室。 推開房門,便見來稟告的護衛,和那遠遠在院門處候著的沈硯。 蕭璟冷眼睥睨著沈硯,目光滿是輕視,咬得后槽牙極緊,回身看了云喬一眼, 寒聲吩咐道:“讓他有什么話再房門口跪著說,不許踏進里頭半步!” 蕭璟話落,腳步疾疾離開臥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而沈硯,聞言慘白著臉,到底還是依著蕭璟的吩咐,恭恭敬敬的跪在了房門口。 蕭璟走時房門打開,他恭恭敬敬跪在外頭,隱約還能嗅到那股子還未曾散去的剛剛有過情事纏綿的味道。 沈硯無聲攥緊了雙拳,眼睛悄悄抬起,往內里瞥去。 他還以為,馬車上剛剛折騰過,今夜必定不會再有。 卻不曾想,蕭璟竟這樣喜愛云喬。 喜愛到,一日數次尚不饜足。 沈硯雙拳攥的越發得緊,久久未曾言語。 直到外頭護衛警告的咳了聲,他才如夢初醒,想起自己來這兒尋云喬是要干什么。 內室里的云喬抱膝坐在榻上,目光沉冷。 好似半點不曾在意外頭跪著的沈硯。 她的確不在意沈硯跪與不跪,也確實不在意蕭璟如何羞辱他,唯一在意的,不過是,沈硯得活命,得有一條性命,好端端的撫養女兒長大。 五載夫妻緣盡,到今日,早是天涯陌路,她對他已然沒有半分情意,自然不在意他的處境,也不在意他是否活的屈辱艱難, 可沈硯,卻想不通。 反倒因著云喬在蕭璟跟前護了他性命一回,以為云喬心軟,以為云喬惦記著舊日夫妻情意。 甚至得寸進尺的,來求云喬讓蕭璟放過沈夫人。 天色漸蒙蒙亮,沈硯攥著拳頭,開口同云喬懇求: “云喬,母親年邁體弱,哪里受得住那位欽差的護衛如此責打,便是她又不是,也總是你的婆母,你可否去求求那位大人,饒過母親她,給她一點體面。 還有……我想問問你,能不能讓那位大人,高抬貴手,把咱們家人都放了。 他那樣寵愛你,這一日里我瞧著都得有數回寵幸了你,可見對你是極為滿意的。 你伺候的他這樣盡心,我也心甘情愿同你和離,讓你好生伺候著他舒心暢意,他就不能放過我們一家嗎?” 云喬抬眼看向說話的沈硯,心中一陣干嘔。 她實在難以想象,人能無恥到這般地步。 云喬攥了攥掌心,目光平靜的抬眼,看向沈硯,冷笑了聲道:“那是你的母親,不是我的。她欺辱我數年,我已經足夠忍讓,今日如此對她的,也不是我,你要怪就怪她自己不長眼色,開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沈硯聞言目光震驚,似是不敢相信,云喬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沈硯指著云喬,到底沒說出什么話來。 云喬垂下眼簾,話音冰冷的和蕭璟有幾分相似。 “沈硯,我出言護你性命,不是因為真的對你和沈家有什么留戀。 我也不是那悲天憫人救苦救難的觀世音,我之所以肯護著你性命,無非是因為女兒罷了。 你那母親,從來沒有善待過我和女兒,我憑什么幫她? 沈家其它人,更是沒有一個人善待過我,她們的生死,我憑什么要關心在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