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樣的羞辱,云喬至今也半點不曾忘。 今日蕭璟又做這樣的事,她怒極難忍,打他這一耳光時,也用了十成的力道。 蕭璟臉上皮肉霎時泛紅,總算在云喬氣急的這一掌下,意識到,當初他做的事,至于她,是何等的難以忍受。 也是,到底是養在深閨的嬌嬌女子,成婚后數載,又慣來是木頭性子,不通情欲,哪里見過什么下作手段,知曉什么齷齪的情欲。 蕭璟抿唇近前,握著云喬打紅了的掌心,將人拉到自己跟前。 垂首同她額頭相抵,低聲解釋道:“嬌嬌兒,只是情欲而已,絕非羞辱,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云喬咬唇推開他,粉面掛淚。 蕭璟伸手抹了她臉上的淚珠,啞聲低笑,拿過那燭臺,遞到她手上,笑意晏晏道:“覺得委屈?覺得不解氣?那就還回來,將今日連帶從前的,一并還回來,明日可不許再掉眼淚使性子了?!? 云喬目光微滯,昂首驚異的瞧著他。 這樣的羞辱之事,他竟說,要她還在他身上。 言語間,像是在哄一個胡鬧的孩童。 云喬握著那燭臺的把手,抿唇望著他,聲音猶帶怒氣。 “你以為我不敢嗎?” 蕭璟眉眼仍舊帶笑,搖了搖頭,解了衣衫,半躺在榻上,望著她道:“你滴就是。” 他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樣,云喬越瞧越來氣。 當真握著燭臺,近到他跟前,將那燭臺傾斜,把燭臺里的蠟油,全數倒了下去。 滾燙的蠟油,大片倒在蕭璟皮肉上,就是再皮糙肉厚也難免生疼。 他卻忍了下來,還能眉眼帶笑,伸手撫過云喬鬢邊亂發。 啞聲道:“云喬,我說了,這是情欲,不是羞辱,只是你,不能明白……” 云喬瞧著他坦然受之的姿態,聽著他口口聲聲告訴她,今日這般,當初種種,只是情欲,而非羞辱。 她心底微亂,辨不明情緒,猛地將燭臺砸在了蕭璟身上。 背過身去,猶帶怒意道:“我不要聽你胡言亂語!” 蕭璟搖頭失笑,將已經砸滅的燭臺撿起,擱在一旁,隨手穿上寢衣,溫聲答道:“好,不聽就不聽,左右你總有一日會明白。” 他說著,將人拉在懷里,重又抱上軟榻。 揉著她耳垂道,“都是做過娘親的人了,怎么情事上,心思還這樣生嫩,從前做你先生時,教過你多少次,怎么總也學不明白?嗯?” 從前,云喬為了籠絡夫君,去花樓里學房中事,被蕭璟撞見,讓他半逼半哄的,做了他的學生。 可后來,她同他學的東西,是半點沒用在自己夫君身上,反倒全數被他拿了回去。 那些靡麗春情,也只他一人得見。 云喬閉了閉眸,不愿憶起從前,身子卻微微顫抖。 蕭璟抱著她輕嘆,手指撫過她眉眼,低首道:“明日要去東宮赴宴,大喜的日子,哭紅了眼睛,豈不讓人笑話,不許掉淚了?!? 是啊,是大喜的日子。 云喬并未深想,只覺得明日,一切都將有個定論,的確是大喜的日子。 微微點了點,沒有再掉淚。 哭什么呢,有什么好哭的,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哭了這么多次,還不能明白嗎。 云喬心下一聲聲的告訴自己,不許自己掉眼淚,卻咬得唇瓣都破了皮,良久良久之后,才終于不知不覺的睡下。 她難得睡了個好久,也做了個好沉好沉的夢。 夢里是一處陌生又熟悉的江南水鄉。 她的女兒,在市井處長大,已經蹣跚學步,還是個愛笑嬌氣的小丫頭。 眉眼處,像極了自己。 她瞧見夢里的自己,一身風塵仆仆尋到那處,隔著門檻望向那小丫頭。 小丫頭手里拿著團扇,在院中樹蔭下撲著蝴蝶。 她腳步慌亂的往前走,瞧著女兒玩鬧的身影,步伐越來越急,總算走到她跟前時,伸手就要抱她。 卻只摸了一片虛無。 樹蔭院落沒有了,拿著團扇撲蝴蝶的小丫頭也消失不見。 云喬握住的,只有一片空空蕩蕩。 她慌亂無措,著急的環視左右,一聲聲的喊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