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不喜明寧喊云喬沈夫人,甚至在稱呼明寧時,都只喚了郡主。 明寧聽出他動氣也知曉他心生不悅,眼眸暗處翻涌著怨恨不甘。 強壓著,做出一副為蕭璟憂心的姿態,開口勸道:“殿下,您不許旁人喚她沈夫人,可誰不知道,她做過沈家的夫人。二嫁之婦,身份低微,這長安人言滔滔,背地里,還不知如何議論呢,再者說了,殿下看了那信,還不明白嗎?她并非心甘情愿留在殿下身邊,您又何必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 明寧這話,說的倒是對。 蕭璟無心去想明寧心里情緒如何,捏著那手帕擺弄,并不將明寧的話放在心上,淡淡道: “你我相識多年,你該知曉孤的脾性的,孤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由不得旁人置喙。心不甘情不愿又如何,左右她也只能乖乖聽話。人言何所畏?她人在深宮內院,畢生都不會有機會再出去,外頭就是言語滔天,孤也不會讓她聽到半句。” 他是太子,是儲君,身在萬人之上的高位,更是一個男子,區區人言,當然不足以令他畏懼。 然而,對于云喬那樣孤苦無依,活在世俗眼光里的女子而言,旁人的指指點點,能殺人的血刀。 蕭璟這一番話,幾乎是明擺著說,他鐵了心要將云喬留在宮中。 無所謂運氣云喬情不情愿,無所謂世人如何議論。 他甚至,容不得明寧,喚她沈夫人。 明寧臉色微白,不甘心的追問:“那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怎么會容許殿下做這樣的事呢?殿下一慣純孝,難不成,連皇后娘娘的話,也不聽了?” 聽她提及皇后,蕭璟也想起宮內的母后。 目光微冷薄涼,笑意冰寒道:“你說母后?明寧,孤不是母后手里的提線木偶,也不是當初年幼無依的孩子。” 幾乎在蕭璟話音入耳的同一瞬,明寧面色慘白的,連站都要站不住。 當年,當年他從未想過,要為了她去違逆皇后的意思。 而今……而今卻…… 明寧險些裝不下去那副溫婉大方的面具,眼底都有幾分猙獰。 蕭璟抿唇沉默,瞧得出明寧神色不同,低嘆了聲道:“明寧,日后,她的事,你少插手。” 話落,示意下人送明寧回去。 明寧壓著滿心怨憎,跟著下人出去。 蕭璟捏著云喬那帕子,立在寢殿前頭。 低眸又打量幾番那素帕,末了,將其收在袖中,吩咐內侍道:“讓她來見孤,跟她說,東宮不缺上好的筆墨紙硯。” …… 另一邊,寢殿內。 嬤嬤急匆匆入內,瞧見云喬手指頭的紅色,嚇了一跳。 “哎呦,我的祖宗哦,這手怎么傷著了!” 云喬搖頭解釋,說只是口脂罷了。 嬤嬤嘟囔著說怎么把口脂弄在手上了,云喬避而不答,硬著頭皮混了過去。 外頭的蕭璟拿著云喬那張帕子回了書房,內侍叩門求見,轉達了蕭璟的吩咐。 “云姑娘,殿下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東宮不缺上好的筆墨紙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