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喬當(dāng)然知曉,蕭璟并非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她曾經(jīng)以為他是溫良公子,柔情郎君,后來卻被現(xiàn)實(shí)中真正的他,傷的徹底。 人傻一次就足夠,她怎么會(huì)第二次上當(dāng)看錯(cuò)。 他哪里是什么萬事縱著她的好脾氣,他不過是捏著她性命的修羅惡鬼。 云喬低眸苦笑,撐著磚石起身,將地上扔著的衣裙撿起。 肚兜帶子早被扯爛,好在那穿在外頭的衣裳,只是染了臟污,大體卻還完好,未曾被蕭璟撕爛。 云喬手攥著那衣裙,臉上連羞怯都沒有,光著身子穿上。 那被蕭璟扯爛的肚兜和褻褲,則被仍在一旁磚石地上。 沒了肚兜和褻褲,云喬里頭空空蕩蕩,只套了個(gè)衣裙貼身穿著。 那衣裙還有蕭璟的臟污,偏生云喬,居然能面不改色的穿上,連眉頭都沒怎么皺。 只剩一件外裙的衣裳,遮不住云喬纖細(xì)的小腿和腳踝,只勉強(qiáng)蓋住她身上私密處,身段卻是若隱若現(xiàn)。 這衣裳連蔽體都艱難,云喬卻好似未曾察覺一般,勉強(qiáng)將其撈起在身上后,就徑直起身往門外走去。 她身子生疼,零星的白粉色血污,襯得人靡麗放蕩,一副剛被蹂躪過的嬌花殘敗模樣。 房門本就大開,云喬踏出去的很是輕易。 她徑直下去,扶著樓梯往下走,又往大門口走去。 整個(gè)人都透著不對(duì)勁。 蕭璟意識(shí)到不對(duì),趕忙追了出去。 云喬已經(jīng)行到了大門處。 此處花樓內(nèi)是空無一人,花樓外頭卻是大街,云喬只要一腳踏到外頭街市上,便多的是人來人往的來瞧她。 蕭璟疾步追來,趕在她行至大門口時(shí),拽著她的手把人拉進(jìn)來狠狠扯進(jìn)自己懷里。 “你瘋了不成!穿成這副浪蕩模樣上街去,外頭這么多的人!”蕭璟氣怒的厲害,將人扯進(jìn)自己懷中,狠聲罵道。 云喬腦袋被他拽進(jìn)懷里,狠狠撞在他胸口處。 蕭璟心口處的肌肉和骨肉紋理下的肋骨,一道撞在云喬額上。 堅(jiān)硬得讓人皮肉生疼,一如他這個(gè)人一般。 冷硬的傷人。 云喬撞得額頭生疼,眼里滲出本能的淚水,心底卻空洞麻木,沒有半點(diǎn)情緒。 蕭璟說她瘋了不成,外頭這么多人,穿成這副模樣衣衫不整的出去,原意是不愿意讓旁人瞧見她這副勾人的樣子。 可云喬,聽了他這話后抬眼,那雙被淚水洗的濕透的眼睛,空洞麻木的望著蕭璟。 苦笑道:“有什么要緊的,這樓里的妓子,不也是天天衣衫不整的在街上晃蕩嗎?我又有什么不同。” 云喬話說的隨意,蕭璟卻被氣得動(dòng)怒。 他掐著她腰,就把人往里頭拽,捏著她道:“你說什么胡話,瘋了不成,樓里的妓子風(fēng)流浪蕩,你怎么能一樣。” 呵,多可笑。 他羞辱她時(shí),口口聲聲將她比作青樓花娘,輕賤折辱,半點(diǎn)不留體面。 云喬聽了一次又一次,當(dāng)真信以為真。 她同他口中所說的那些言語一般,把自己視作賣身的妓女。 身體是旁人的玩物,自己的本錢。 沒有情緒也沒有悲苦,更沒有血肉。 像是一具尚在喘息,卻沒有靈魂的軀殼。 于是可以對(duì)著自己的身子空洞麻木,于是可以穿上早沾染著蕭璟臟污的衣裳,于是可以,衣衫不整的走出這座花樓。 她唇邊嘲弄更重,啞聲望向蕭璟。 諷笑道:“是嗎?怎么不能一樣。你說的對(duì),這樓里的妓子賣身換銀錢,而我,賣身求庇護(hù),我和她們自然是一樣的。” 她是把蕭璟羞辱折磨她是的言語,原原本本的還給了蕭璟。 蕭璟自然也聽得出來。 人在盛怒之時(shí),氣頭上的話語,往往是沒有顧忌的。 蕭璟說話之時(shí),存心羞辱云喬,哪里管什么傷不傷人。 此刻倒是暗暗后悔,也覺得自己過分。 他有心安撫云喬,握著云喬腰肢的力道,輕了幾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