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避子湯呢?-《臣妻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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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你們一家子欺負了我這么多年,事到如今,你把我當一個物件送給旁人,還要來回過頭指責我絕情嗎?
沈硯,你無非是覺得,我性子一慣是逆來順受,心思又柔軟,欺辱我早成了習慣罷了。
可是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來,究竟是你們沈家對不住我,還是我對不住你們沈家!”
一番話冰冷絕情,也總算讓沈硯聽明白了。
云喬啊,的確心軟又善良,可她卻并非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她有鋒芒,也有棱角。
清晨的初陽都漸漸升起,云喬閉了閉眸,實在乏累。
這短短的一日,她遭受了太多太多。
實在是滿心疲倦,沒有精神再應付。
云喬喉頭微滾,嗓音也早已沙啞。
她揉了揉眉心,話音低緩道:“我累了,別再多言了,說了也是無用,你回去吧。”
云喬話落,拉過被子和衣閉眸,扭過身子,背對著房門躺下。
那護衛聽到這番話,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疾步往房門前走去,先是閉著眼睛闔上房門,緊跟著拎起沈硯后頸,就把人提溜了出去。
內室里,云喬闔眼閉眸,疲累至極。
外頭院落書房里,蕭璟立在窗下,眼瞧著手下護衛將沈硯拎了出去。
身邊伺候的內侍添了盞茶水送上,試探的問:“主子,您看,眼瞅著天都亮了,您是在哪安置?書房還是……”
書房里也有張床榻,備著讓蕭璟理事疲累時歇息所用,偶爾夜里忙的晚了,也就索性歇在這處。
至于臥房,大都是云喬往日來這處時,他偶爾才會抱了人去臥房歇息。
前頭幾日,因著云喬說要和他斷了,蕭璟一時怒上心頭,讓人將書房里頭云喬的物件悉數清理了去。
眼下瞧著,便覺這書房里,空空蕩蕩的,怎么瞧怎都不是滋味。
故而,下人問了這話,蕭璟并未回應。
而是接過茶盞,越過窗欞,往臥房的方向又看了幾眼。
他瞧得是緊闔的臥房門口處,也是沈硯方才跪的那處。
蕭璟目光微沉,飲了口茶水后,略頓了瞬問身邊內侍道:“你說,女人為什么總是最在意牽掛自己結發的夫君,即便那男人不堪齷齪,她也念念不忘。”
伺候的內侍聞言一腦門的汗,暗道完了,唯恐一個答的不對,項上人頭不保。
蕭璟這話,自然是問的云喬。
那內侍摸了摸腦門的汗,暗暗思量了下,膽戰心驚的答話:“奴才想著,或許,未必是當真惦記結發夫君,說到底還是夫妻過久了日子,再加上有了孩子作為血脈牽絆著,難免糾纏不清,女人嘛,總是為孩子活的。”
蕭璟摩挲著手中杯盞,靜靜聽著。
心中奇異的冒出了一個念頭。
若是云喬,能給他也生一個女兒,倒也不錯。
一個女兒,又無需在意出身,養在宮外頭也沒什么掛礙,來日他登基之后,隨意封個公主倒不算什么麻煩事。
公主也不比皇子,不會牽扯儲君之爭,也無需在意生母姓甚名誰出身如何。
最要緊的是,或許生了個女兒,云喬就不會如現在這般,這樣惦記牽掛和沈硯生的那女兒,連帶著也格外牽掛沈硯。
只是,這生男生女,卻不是人力可以決定的。
想懷上身孕不難,想生個孩子也不難。
難的是,怎么就能確定,剛好生的就是女兒。
云喬身份太低,又是旁人妻,私鹽案后,沈家滿門都是罪臣。
她一個罪臣之婦,就是和離了跟著他,也高攀不上他的身份,連進東宮做個妾都不可能,至多也就是養在外頭解悶的玩意兒。
這事,蕭璟自己心里可清楚的很。
云喬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他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東宮的太子爺,怎么可能納個不清不白的女人進門做妾。
更何況,他至今尚未娶妻。
或許,也不愿在娶妻立妃前,讓一個出身不清白的女人,成了東宮日后的活靶子,也礙了來日太子妃的眼。
云喬這身份,最多也就是個外室而已,再如何喜歡寵愛,也就是個玩意,哪里真的能生育他的子嗣。
若真懷了生下來個男嗣,怕是還有的麻煩。
蕭璟搖頭失笑,自己也覺方才念頭荒唐。
他沒再言語,擱下茶盞,淡聲道:“書房里不比收拾臥榻了,我今日歇在臥房。”
此時已是凌晨初陽時分,可蕭璟折騰了一夜,也未曾合眼,此刻自然是困倦的。
他揉著眉心,往臥房里走,抬手推開臥房緊闔的木門,跨過門檻往床榻邊走去。
云喬和衣睡在榻上,眼下已經安眠。
她才是真的被折磨得厲害,身子沒有一處好皮肉。
眼下連清洗都顧不得,就匆匆和衣在榻上,睡沉了過去。
蕭璟緩步走進,腳步極輕,未曾吵醒沉眠的云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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