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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來說無論什么樣的請求我都會答應，就算她現在讓我自盡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死掉。

    但我沒有辦法脫離白羊。

    不僅是我，連整個「極道」都沒有辦法脫離白羊。

    我做不到江若雪那么隨性，我也沒有辦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知道要向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努力。

    「終焉之地」真的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這里怨氣滔天、血染大道，所有人都在這里慢慢腐爛。

    他們從肉體到精神都在腐爛……必須有人改變這里。

    現在我放棄白羊的話，只能夠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開心一些，但也僅此為止了。

    這里依然會有沖天的怨氣，也會有無數人輪回不止，大家依然在腐爛。

    我不能只看眼前，我需要看得更遠。

    我也希望解放所有人。

    “氣死我了……你真的氣死我了……”

    江若雪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了。

    “別碰我?！苯粞┱Z氣異常冰冷地說道。

    “若雪……你別這樣……”

    “你選吧……”她平穩了呼吸之后對我說道，“燕知春，如果我不管你，你就真的死了！你到底選我還是選白羊？要是你準備繼續幫白羊做事，我絕不多說，現在就走?！?br>
    我從未見過江若雪這種眼神……她對我真的很失望。

    “若雪……”我聽后咽了下口水，“能不能不要說這種話……？你不僅是我在「終焉之地」最重要的人、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此生唯一一個能夠交心的人……你對我非常重要……”

    “你還知道嗎……？”江若雪皺著眉頭對我說道，“你還知道我是可以交心的人嗎？”

    她緩緩往前走著，淚水也在眼中打轉。

    “燕知春……咱倆認識這么多年……我有向你索取過任何的東西嗎？”

    不知道為何，我的腦海中只能記得江若雪第一次出現時，她告訴我因為她知道我們日后會是好朋友，所以從一開始就像對待好朋友那樣對待我。

    她說到做到了，我卻讓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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