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道:“郝軍就是個人渣,和他共事,想不和他鬧僵都很難。?s-o·so¢x!s!+尤其是楊副書記這么正直的人,更難和郝軍這種人渣相處下去。”田啟兵道:“楊副書記和郝軍大吵了一架之后,很是氣憤,他就把他和郝軍吵架的事匯報給了杭部長。杭部長當即指示,讓楊副書記立即去向鮑書記匯報此事。楊副書記向鮑書記匯報之后,鮑書記把郝軍叫了過去。郝軍回來后,就沒了囂張的氣焰,還專門把楊副書記叫過去和顏悅色地談心,并向楊副書記賠禮道歉了。估計是鮑書記把郝軍給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不然,他不會這么做的。”李初年道:“即使他向楊副書記賠禮道歉了,但他卻會更加懷恨在心。他這么做,是因為鮑書記在壓著他,他不得不這么做。不要相信郝軍這個人會突發善心,此人心腸極其歹毒。”“嗯,楊副書記也是這么說的。”李初年道:“對了,杭部長這一招真是高明,他讓楊副書記直接向鮑書記匯報此事,這就讓鮑書記也介入了此事,不但不給郝軍惡人先告狀的機會,同時也把郝軍后邊的陰謀詭計給遏制住了。多虧楊副書記向杭部長及時匯報了此事。”田啟兵道:“高書記臨走之前,曾經專門叮囑楊副書記,如果他和郝軍爆發了矛盾沖突,要在第一時間去向杭部長匯報,杭部長會想方設法保護他的。_ho?n`g\t\e·x?s~c~o~李初年很是感慨地道:“原來這都是高書記事先部署好的啊,看來還是高書記棋高一著啊!”就在這個時候,市紀委專案組的兩名工作人員把黎允橋給押解了過來。黎允橋才不到四十歲,但他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之內,就已經蒼老了很多,大部分頭發都已經花白了,面容消瘦,胡子拉碴。黎允橋進門看到坐在審訊桌后邊的是李初年田啟兵還有紀光廉,不由得一愣,隨即整個人也變得很是警惕起來。“坐下。”隨著專案組工作人員的一聲厲喝,黎允橋很是乖乖地坐在了審訊椅上。負責押解黎允橋來的那兩名工作人員則站在了黎允橋身后,嚴密監視著他。一直守在門口的兩名工作人員,并沒有進來,他們將審訊室的門關上,仍舊在門外守著。黎允橋目光陰冷地看著李初年田啟兵還有紀光廉,一臉的不服氣。是啊,這些人原先都是比自己級別小的人,可現在這些人竟然要來審訊自己了。-1?6_x¨i+a′os,h?u`o?c·o~李初年道:“黎允橋,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而且是以這種方式見面的,沒有想到吧?”黎允橋很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道:“李初年,你也甭在這里諷刺挖苦我。要不是你,我也落不到這個地步。可能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但只要我一有機會,我會加倍地報復你。”李初年冷笑了一聲,道:“黎允橋,有一句話你說對了,就是你這一輩子的確是沒有報復我的機會了。但你也有一句話說錯了,不是我讓你落到了這個地步,而是你自作自受。你身為縣長,就該恪盡職守,努力工作,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可你卻恰恰相反,貪贓枉法,耍奸使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的個人利益。你這種人不落馬,天理難容!”“你甭在這里跟我唱高調,你沒有資格審訊我。還有你田啟兵,你也沒有資格審訊我。紀光廉,你這種小人物更不應該出現在我的面前。”紀光廉當即罵道:“媽的,你這種人渣垃圾,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這么囂張?”紀光廉邊罵邊站起身來,就要過去給黎允橋上手段。紀光廉只要心里發怒,他就會不管不顧,更不會考慮后果,先解了氣再說。李初年道:“光廉,坐下。”聽李初年這么說,紀光廉這才緩過神來,他伸手指著黎允橋,道:“我勸你還是放老實點。”說完坐回原位。黎允橋輕蔑地看著紀光廉,道:“怎么?你還想動手打我?好啊,你來打就是了。你敢動我一手指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紀光廉頓時又被氣得就要起身撲過去暴打他一頓,但被田啟兵伸手拉住了。黎允橋說的沒錯,別看他現在成了個階下囚,但如果紀光廉真敢動手打他,他還真能讓紀光廉吃不了兜著走。李初年道:“黎允橋,我們沒有興趣來審訊你。但有個案子涉及到了你,我們是來找你核實情況,希望你據實回答我們的問話。”聽到李初年他們不是來審訊他的,只是來找他核實情況,黎允橋感覺自己還多少有點兒面子,這才不那么抵觸了,顯得也有些配合了,道:“你們問吧。”李初年道:“企業整頓指揮部現在正在展開對特種制造廠的整頓,特種制造廠有個副廠長叫吳迪,此人曾經是南荒鎮原毛紡廠的副廠長,他已經被被捕入獄了。可他搖身一變,竟然又成了特種制造廠的副廠長?我們在調查這個案子,特種制造廠的王廠長供認說,是你安排吳迪到特種制造廠擔任副廠長的,是嗎?”黎允橋眉頭緊皺,道:“李初年,你別以為我現在落難了,就可以隨便往我身上栽贓。你說的這個叫吳迪的,我壓根就不認識。還說我安排他到特種制造廠當副廠長,這不是胡扯嘛。”黎允橋這番話讓李初年田啟兵紀光廉都是一愣,因為他們看出來了,黎允橋并不像是在撒謊,也不像是在狡辯,倒像是說的真話。“黎允橋,你真得不認識吳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都不認識他,怎么會安排他到特種制造廠去當副廠長呢?”田啟兵道:“你先別忙著下結論,仔細地好好想一想。”黎允橋很是肯定地道:“不用想,我該說的都說了。”李初年道:“黎允橋,我提醒你一下,這個吳迪是楊立鐸的小舅子。楊立鐸是誰,你總該認識吧?”聽李初年這么說,黎允橋頓時一愣,眉頭也不由得緊皺了起來,仿佛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么。李初年道:“你想起來了吧?如果你不插手此事,那個王廠長還沒有膽子敢這么污蔑你。”黎允橋的臉色漸漸變得蠟黃起來,冷汗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