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舟行接著又道:“如果郝軍審訊錢麗秀的結果,和李初年預判的一樣,那問題就非常嚴重了。r·a+n′t?x¢tc¨o¨¢李初年和錢麗秀去小花園的那段監控錄像,我都看了。是錢麗秀在前,李初年在后。這說明是錢麗秀把李初年領進小花園的亭子里的。”“杭部長,你說的這些情況我都知道了。郝軍審訊錢麗秀的結果,他肯定會來向我匯報的。到時候看他匯報的是什么內容,就一切都清楚了。”杭舟行道:“但愿郝軍書記不會把這個簡單的案子給復雜化了。”鮑滿倉心情有些沉重地道:“咱們有些官員,就是不把精力和時間放在正常的工作上,不想著怎么為國家和人民服務,只想著自己的那點私利。一旦讓這樣的官員攫取到一定的職位,那就會給國家和人民帶來災禍。”杭舟行也是心情極其沉重地道:“是啊,但愿孔市長和郝書記都不是這樣的人。”聽杭舟行這么說,鮑滿倉不禁嘆了口氣,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了。杭舟行這一次來當面向鮑滿倉匯報此事,算是取得了比較滿意的結果。為了防止孔利官和郝軍的反撲,他必須要事先來向鮑書記進行匯報,讓鮑書記做到心中有數。只有這樣,才能不讓孔利官和郝軍的陰謀得逞。如果他不事先向鮑書記匯報此事,當孔利官和郝軍向鮑書記匯報后,事情就有可能真得出現反轉了。?c¨h`a_n~g′k′s¢+c~o孔利官窩里斗還差點,但郝軍就是個典型的窩里斗。郝軍的智商不高,但他窩里斗的陰損招數卻是層出不窮。搞別的不行,但他搞窩里斗卻是很有一套。可他這種窩里斗,卻是典型的內耗。還沒等把敵人給消滅掉,就先把自己給內耗的精疲力盡了。自古以來皆是如此,無一例外。官場如此,商場如此,戰場如此,人和人之間也是如此。如果沒有足夠的智商,還真是寸步難行。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悲哀?郝軍審訊完了錢麗秀,為了向孔利官邀功,他又讓王坤將刑警支隊審訊錢麗秀的筆錄復印了一份,隨即匆匆返回市委大院,向孔利官進行匯報。孔利官推掉了一個重要會議,專門在辦公室等著郝軍。看到郝軍回來了,他立即站起身來,主動伸手和郝軍握了握手,滿臉笑容地道:“郝書記,你辛苦了!”郝軍忙點頭哈腰地道:“不辛苦,李初年是我們的共同敵人,要對付他,不費點心計是不行的。′d,a~”“來,坐!”兩人面對面坐在了沙發上,郝軍立即從公文包中取出了審訊筆錄,道:“孔市長,這就是我審訊錢麗秀的筆錄。有了這份筆錄,李初年哭都沒地方哭了。”孔利官很是高興地立即接了過來,仔細看了起來。孔利官看得很是仔細認真,看完之后,他臉上蕩漾著滿意的笑容,道:“這份審訊筆錄太好了,這簡直就是擊垮李初年的利器啊。”郝軍笑道:“是啊,我早就知道錢麗秀是冤枉的,果不其然。”孔利官又看了看審訊筆錄上錢麗秀親自簽的字和按下的手印,心情格外舒暢。孔利官既然要和郝軍結成聯盟,共同對付李初年,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只有開誠布公,有啥說啥,那才是正確的選擇。“有了這份審訊筆錄,錢麗秀就能保住了。”孔利官高興之余,拿出煙來,遞給了郝軍一支,兩人各自點燃上,都滿臉帶笑,心情愉悅地抽了起來。郝軍道:“孔市長,事不遲疑,我們現在就去向鮑書記當面匯報吧。”聽到這里,孔利官突然想起了什么,眉頭微微一皺,低聲道:“半個多小時之前,杭舟行匆匆去了鮑書記辦公室,他這才從鮑書記辦公室離開不久。我擔心會有變故。”郝軍一愣,忙低聲問道:“會有什么變故?”“郝書記,杭舟行對李初年極其欣賞,他和李初年是一伙的。你去市局審訊錢麗秀,杭舟行是不是知道了?”“不可能吧,他怎么會知道?”“你別忘了,秦榮志和李初年關系很鐵。你去市局審訊錢麗秀,秦榮志知道嗎?”“知道。”孔利官臉色一沉,很是擔心地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嘛,盡量不要讓秦榮志知道這件事?”“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到了市局,就直接去了王坤副局長的辦公室。我讓王坤把錢麗秀叫過去。但王坤安排這件事的時候,看押錢麗秀的干警說,不論誰和錢麗秀接觸,都必須經過秦榮志的批準。如果沒有秦榮志的批準,誰也不能接觸錢麗秀。沒辦法,我只好讓王坤把秦榮志叫過去了。”聽到這里,孔利官的心緊揪了起來,他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忙道:“郝書記,你把提審錢麗秀的整個過程都仔細說說,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看孔利官神色如此沉重,郝軍急忙將他去市局審訊錢麗秀的整個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聽完了郝軍的陳述,孔利官的臉色已經變得不好看起來了。“郝書記,我分析你不讓秦榮志和崔成還有那兩個干警守在現場,這就已經引起了秦榮志的懷疑了,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李初年的。秦榮志和李初年的關系那可不是一般的鐵,他們兩個是非常的鐵。”郝軍聽得一愣一愣的,不住地眨巴著眼睛,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孔利官的確很精明,他能從蛛絲馬跡中窺探到事實的真相。他能坐到市長的位置上,靠的就是他這種過人的精明。他邊思考邊低聲道:“我估計秦榮志告訴李初年后,李初年隨即就給杭舟行打了電話。杭舟行這才匆匆趕到了鮑書記辦公室。但愿我分析的不準,可如果事實上真是像我分析的這樣,那我們就要格外小心了。否則,倒霉的不是李初年,而是我們了。”郝軍費了這么多周折,他不想就此認輸,忙道:“孔市長,問題不會這么嚴重吧?”“怎么不會?那我問你,市局對錢麗秀審訊完了嗎?”“審訊完了。”“市局審訊錢麗秀的筆錄,你帶來了嗎?”“帶來了。”“趕緊給我看看。”郝軍本來不想讓孔利官看市局審訊錢麗秀的筆錄的,因為這份筆錄和他審訊錢麗秀的筆錄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