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羽田康晴將妻子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也不戳破,而是非常正式地對郁江說: “丹也君,做我羽田康晴的徒弟,就要在將棋一途精益求精,我不要求你把羽田將棋發揚光大,但至少你自己必須完全繼承我的衣缽。你能做到嗎?” “這是晚輩的榮幸。”郁江鄭重其事道。 他正經起來,原本嚴肅的羽田康晴反倒笑了:“晚輩?” 郁江一愣,連忙改口喚了一聲師父,并自稱弟子。 將棋屆一直有著師承制度,這點跟圍棋很像。按理來說羽田將棋的現任當家收徒,還是唯一弟子,應當辦一場正式的拜師儀式,邀請整個日本將棋屆有頭有臉的人物作見證。 但很可惜,羽田康晴自獨子去世后已經太長時間沒有跟以前的朋友同僚來往過了,這對夫妻也不想再度回到公眾視野。所以郁江的拜師儀式改成了簡單的只在羽田家眾人的見證下進行。 拜師儀式結束后,羽田康晴叫住了郁江:“丹也,方便的話,我讓惠里給你收拾一間屋子,你就在家里住下吧?” 柴田丹也是羽田市代的救命恩人,羽田康晴對他又心懷愧疚,現在他們更是師徒關系,所以羽田康晴非常大方。他也是真的把郁江當成了唯一的晚輩看待。 然而郁江卻搖頭婉拒:“我平時還要工作,住得離公司近點更好。” 羽田康晴這才意識到柴田丹也并非全職將棋選手。 他本想勸說,可轉念想起柴田丹也恐怖的天賦,又把勸說的話咽了回去,最終只是叮囑道:“就算是工作日也不要懈怠。” “是,您放心。” 郁江向羽田夫婦告別,轉身沒入了夜色中。 “浩司離開的那年,也差不多像丹也這么大吧?”羽田市代忽然喃喃自語,“原來已經過去十五年了。” 羽田康晴攬住妻子,沉默不語。 兒子的早逝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楚,因為他,這些年羽田康晴幾乎放棄了將棋——兒子都沒了,這些傳承還有什么意義? 可現在,柴田丹也的出現讓羽田康晴重新燃起了希望。 活著的人總要朝前看,浩司的案子他們永遠不會放棄,可羽田家的確也該有個繼承人了。 這不僅是為了羽田流將棋,更是為了浩司未盡的心愿。 第(2/3)頁